他咳嗽一声,转而道:“只不过林姑娘啊,在做这件事之前,我尚有一事不明,还望你能解释一二……”
“你事怎么这么多?”
林溪儿蹩眉:“算了,看在你还算仗义的份上,给你个面子,想问什么便问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边,我只会回答你一个问题。”
杨广微微一笑,问出了一个已经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像你这种江湖儿女,狗皇帝跟你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恩怨纠葛吧?既如此,那你又为何要千里迢迢赶来刺杀隋炀帝杨广呢?”
“你怎会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
林溪儿目光带有几分不屑:“这狗皇帝,人人得而诛之,先前要李渊把他杀了也就算了,偏偏还让他从长安逃了出来。既然李渊老儿无能,那就由我替他办成此事,不行吗?”
“林姑娘,你是李渊的人?”杨广色变,假若林溪儿与李渊有牵扯的话,这事儿便麻烦了,因为以她的身手,应该深受李渊的重用,想让她叛变,难如登天。
“你才是李渊的人,你全家都是李渊的人!”
林溪儿面色微变,一股杀气席卷,柳眉倒竖道:“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张狗嘴。你记住,本姑娘是因为这狗皇帝残暴不仁,搞得民不聊生,因此才要杀他,懂了吗?”
“这就好,这就好。”
杨广选择性的无视了杀气,脸上重新浮现灿烂笑容:“不过林姑娘啊,请恕在下直言,你对隋炀帝可能有些误解……”
“以前的隋炀帝,确实如你所说,残暴不仁,各种暴虐行径搞得民不聊生,可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隋炀帝,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发自肺腑的称其为明君呐!”
闻言,林溪儿冷哼一声:“你休要蒙我,如果那狗皇帝都能被称之为明君了,那母猪大概都会爬树了!”
“你但凡去外边的世界逛一逛,看一看,便不至于说出这种昏话。你可知道,由于隋炀帝多年无所作为,现在各地天灾人祸不断?光我一路走来,便见到不下数千人活生生饿死。”
“想当初,这狗皇帝刚从长安落荒而逃之时,不知多少人拍手叫好,百姓们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还有他身边那帮贪官污吏,例如宇文化及之流,哪个不是不顾民生,一心只想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
“莫说江都之外了,就说江都内,在那个狗皇帝的统治下,老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女儿女儿被抢,家里的男子大多被抓去当壮丁,各种苛捐杂税,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过去半年间,数之不尽的人纷纷抛家舍业逃离江都,成为了流民。”
“前不久,我还听说那狗皇帝拉拢瓦岗寨失败,可笑,瓦岗寨都是一群英雄豪杰,怎可能会与这样一个昏君为伍?他真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如今大隋吊着最后一口气,还在为祸世间,照我看,只有痛下决心杀了狗皇帝,才能拯救那些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
林溪儿越说越气,到了最后脸色已是铁青一片,银牙紧咬,杀意肆意。
杨广闻言沉默。
这些事情,确实都是事实,他无力辩驳,也无从辩驳,说到底,都是原主人造的孽,在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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