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
眼见顾氏脸色更加难看,柔嘉立刻抹了一把眼泪:
“祖母,我,我只有这一身衣服,是在乡下时候一直穿惯的,我手里又没有银子,......祖母莫要生气,您放心,我不会给咱们祝府丢人的,那什么七王爷,我不嫁了......”
祝香菱也是十足的嘲讽,添油加醋地说道:
“不会吧,大伯母,不会吧,您这该不会在是苛待原配的嫡女吧?苏公公来宣旨的事儿我可还记得呢,莫非您是在怪四妹妹抢了大姐姐的亲事,您这样对她,该不会是想打七王府的脸吧?”
这下好了,说到指婚的事,祝凤桐就想起那日自己像个备胎一样的场景。
慈悲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了,脸黑得像锅底一般:“祝香菱,你胡说八道什么?”
祝香菱一见祝凤桐接话,更加像个小辣椒似的:
“大姐姐怎么生气了?你整日里跟个天仙菩萨似的,难道看不到她没有衣裳穿吗?前儿可还说什么荣辱与共呢,怎么你绫罗绸缎,她就破衣烂衫?”
祝香菱说这话,除了想替柔嘉出头,也有不少故意的成分。
她跟祝凤桐从小就不对付,她性子直爽,玩不过祝凤桐那些弯弯绕,吃了不少暗亏。
后来干脆就直接拆台,反倒让祝凤桐吃瘪不少。
柔嘉悄悄跟香菱递了个感谢的眼神,而后便低垂着脑袋,手指十分用力地抓着衣襟,死死咬着嘴唇。
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祝老夫人气地拎起那根黄花梨木的拐杖在地上跺了又跺,丝毫不留情面:“顾氏!你如今是怎么当的家!比李氏当年差远了!”
顾氏脸涨得通红。
她平日里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和善可亲、以德服人的好名声。
可自打柔嘉回来后,先是海姨娘拿下人乱嚼舌根的事刺她,今日又让三房拿住了把柄,眼下祝老夫人又劈头盖脸地骂她,甚至还提起了她最不愿意听到的那个人......
她恨恨地瞥了一眼柔嘉,恼怒了瞪了一眼香菱,努力的忍住火气,开始飞快想对策。
祝凤仙也气得翻了个白眼,自己费力地按摩了半天的肩膀,老夫人夸都不夸一句,可祝柔嘉一张利嘴怼天怼地,不过掉了几滴眼泪,一点罚也没受,还反过来还让所有人都替她操心。
凭什么?
但是气归气,如今这样的场合,是没有她一个庶女抱怨的份的,就连她的生母春姨娘,也是不允许在今日出现的。
如果自己也是嫡女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更加强烈了,眼下就是个讨好顾氏和祝凤桐的好机会。
因此,祝凤仙一脸认真地开始帮顾氏甩锅:“二姐姐可别乱说,母亲才不是这样的人。母亲昨日就说了,给四姐姐的衣裳已经做好了,吩咐玉梅给四姐姐拿过去的,定是玉梅自己给昧下了。”
柔嘉一声嗤笑,祝凤仙有点东西啊,玉梅人都死了,还被你拉出来背黑锅,也不怕她半夜去找你掰扯掰扯。
顾氏眼见有了台阶,赞扬地看了祝凤仙一眼,面色也跟着恢复平静,叹了口气:“唉,玉梅这丫头......”
转而捻起帕子摁了摁眼角,冲柔嘉说道:“柔儿放心,我这就再安排绣娘与你量体裁衣,春夏衣裳各四套,还有首饰也都会给你送去。”
柔嘉心情大好,陪她们演了这么久,收获还不错!
八套衣服,现下是足够穿了,她见好就收,嘴也跟着甜了起来:
“多谢夫人,您和老夫人真是太慈爱我们小辈了,生活在咱们祝家真是太幸福了呀,作为祝家的女儿,我真是与有荣焉。”
祝老夫人抬眼看了柔嘉一眼,随手拿过一旁的羊脂白玉如意递了过去,敷衍着夸了一句:“你是个懂事的。”
柔嘉双手接过玉如意,定睛一看:这竟然也是李氏的东西......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行了个谢礼,说道:“多谢祖母疼爱。”
祝凤桐觉得今日脸都快丢尽了,眼见柔嘉全身而退,还得了赏赐,心下十分不爽。
沉默半晌,她美艳的脸上再次挂上了那标志性慈悲的笑容,一副温文可亲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
想到客卿张大夫的话,最终没有跟柔嘉靠得太近。柔声说道:
“四妹妹,好在是说清楚了此事,才解开了这桩误会。你日后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尽管来找姐姐拿,可不能像今日这般,给咱们祝府嫡女跌了份,平白惹得长辈生气。”
祝凤仙紧随其后,立刻开始营业:“是啊,四姐姐,您也跟着大姐姐学学,嫡女就该有个嫡女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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