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
话刚落下,房门吱呀推开,守候在门口的陈忠推门而入:“大人。”
姚裕手指门外:“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
陈忠呃了一声,表情多多少少有一些的尴尬。
见此情形,姚裕就皱眉:“到底出什么事了。”
被姚裕质问着,陈忠也不敢隐瞒,就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说了。
“回,回大人,有人劫狱。”
“哈?劫狱?”
听到这个消息的姚裕有些懵了,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
“是马家的余孽么?”
陈忠忙摇头:“不是,劫狱的对象是先前和苏家商会有过节的那个寒门书生。”
“寒门书生?”姚裕更诧异了。
自己压根就没有这个寒门书生的印象啊。硬要说,也只有在卷宗上看过这个寒门书生的资料。
没记错的话,他和城里苏家商会,苏雄的二儿子有了过节,被冤枉下狱。
自己原本还想着这几天把这件案子拿出来,还给那个寒门书生一个公道呢,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劫狱救他。
“那个书生呢?”
“还在监牢里面,劫匪劫狱的时候正好姚豹大人巡逻,出手打退了那个劫匪。”
“走,去监牢。”
姚裕说着,便披着个衣服往监牢而去。
陈忠见状带上了环首刀跟上。
俩人一路来到监牢,对比早前人满为患的监牢,这么会儿,监牢里除了马家那一百零三口人之外,几乎空了。
大多数被冤枉抓进来的犯人都已经沉冤得雪。
姚裕一路走,直来到监牢最深处,在这里,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寒门书生。
“班表,别以为你是读书人我就不敢打你,说,那个要劫你的人到底是谁!”
姚裕到跟前的时候,姚豹正愤怒的冲着监牢中吼叫。
监牢内,一个身形消瘦,满面傲气的年轻人对背着众人坐着,他拿着一块石头,在监牢内部写写画画。
对于姚豹的喝问丝毫不往心里去的样子。
见状如此,姚豹更是愤怒了,当即便下令衙役打开牢门,要进去收拾这位名叫班表的读书人。
“大人。”
就在此时,跟着姚豹的几个衙役回头注意到了姚裕,纷纷停下来打招呼。
火气上头的姚豹听到了,也忙回头,一看是姚裕,吓了一跳:“兄长,你怎么来这地方了。”
姚裕看了一眼监牢中的班表,后者还在墙上写写画画,对自己的到来丝毫没有半点惊讶,仿佛,在这个年轻人眼中,世界就只剩下了他面前的一道墙。
“阿豹,怎么回事。”
姚裕淡淡问道。
姚豹呃了一声:“兄长,是这样的。刚才有人劫狱,幸好我发现的早···”
姚裕打断了姚豹的话:“我知道有人劫狱,我是问你在干什么。”
姚豹闻言将头低下,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才那个劫匪被他跑了,我,我就想着问问这个犯人知道不知道一些情况。兄长,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姚裕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监牢内的墙壁,发现上面写写画画好多文字。
仔细瞧,上面不外乎是些治国安邦的内容,一时间,姚裕诧异了。
好家伙,这读书人有点东西啊。
自己最近一直在因为衙门缺少文职人员头疼,眼前这不就是个人才么。
这般想着,姚裕就心思一动,冲姚豹道:“你先下去吧,我和他谈谈。”
姚豹啊了一声:“兄长,您是万金之躯,这,这合适么。”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行了,你下去吧,那劫匪可能还没有跑远,在衙门里四处找找。有陈忠陪着我,没事的。”
姚裕都这么说了,姚豹也就不再坚持了,转身一挥手,领着衙役们去了。???.
在姚豹走后,姚裕打开牢门进了牢房。
听到了动静之后,班表也只是回头瞧了一眼,然后又对着墙壁写写画画了起来。
对于班表的行为,姚裕多少有一些好奇,就背着手,在监牢里一边转悠,一边打量着墙壁上的文字。
“夫安邦治国之道,重在为民。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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