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思了?”
前脚外朝这边,闹一出规谏选秀事。
朱由校见招拆招,就着御马监赶赴洛阳,传达上谕,着福王进京面圣,并将选秀事,交由李太妃操办。
这朝中的文官群体,还没反应过来时,先前在国朝调动下,赴辽的几支客军,又突然被新君召回来了。
朱由校所做的这些事情,很多时候朝中的文官群体,都是不知情的,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天子,这无疑加剧了某些恐慌和不满。
天子是什么?
就该老实待在内廷,听从文官的劝谏,不要动不动就做出格的事情。
只是这些皆是某些官员的一厢情愿。
“朕知道眼下在这朝堂之中,有那么一些大臣,对朕独断专行所做之事,很是不满。”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神情冷然的说道:“甚至朝中空缺诸多的官位,到现在都还没有补齐。
要是谁想以此来对抗朕,对朕不满的。
那好啊!
叫这些人,都向司礼监呈递请辞奏疏,朕即刻着命批红,省的在朕面前晃悠悠的,惹人厌!”
相比较于方从哲的淡然,刘一燝和韩爌的心情,就变得有些复杂和紧张了。
当前所处的这种朝局,叫咄咄逼人的东林党,被迫消停下来,也使得齐楚浙党等派,那紧绷着的心,也稍稍落定些了。
毕竟东林党想要扳倒他们,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可在造势这方面,东林党实在太厉害了,以至于沉浮官场许久的方从哲,先前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韩爌作揖行礼道。
“不知当讲否,就别讲。”
朱由校皱眉道:“内阁这边,一应的差事和职权,都做好了?朕做的事情,皆是为了国朝社稷。
你们心忧社稷安定。
难道朕就不心忧了?
这大明是朕的,还是你们的?
不要觉得朕年幼,就懂得东西少,你们仔细想一想,朕安置辽民,抽调援辽客军,难道不是为解决辽东叛乱事,在做准备吗?”
身边没有值得信赖的帝党,对朱由校而言,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他就要跟外朝的那帮文官,进行这样的试探和博弈。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皇权和臣权之争,不管哪一方向后退一步,那对方都会强势的向前迈进的。
作为大明的天子,想要挽救大明的颓废之势,不叫大明丢掉天下,那朱由校就一步也不能向后退。
“等朕视察了西山,到时针对朝堂所缺官位,会召开相应的朝议,会按制进行廷推。”
朱由校站起身来,看向方从哲他们,说道:“你们都是朕的内阁大臣,都肩负着极重的职责。
眼下国朝经历的事宜过多,又是辽东,又是各地,包括别的朝政,难道你们一个个就不想看着国朝解决这些事情吗?”
对周嘉谟这个吏部尚书,不按规矩,给徐光启、李之藻、孙传庭、陈奇瑜这些人,都评了不好的定语。
朱由校的心中很是不满。
吏部的考评,关系到后续的升迁,若此事就这样糊弄了事,那之后徐光启他们,在仕途上就有了污点。
以后想擢升他们到合适的位置,就必然会引起一些麻烦来。
几名翰林院的正常升迁,周嘉谟这个吏部尚书,就卡在流程的底线,想以此来给自己上眼药。
就这样的情况,等制衡了朝堂后,朱由校定要叫周嘉谟拿下来!
吏部是大明掌官帽子的要地,部堂级以下的官员升迁,皆要由吏部进行举荐,再由天子来圈定。
即便是部堂级以上的大臣,想要赴任到各自的衙署,也要在吏部走些必要的流程。
这般重要的一个位置,若不能叫真正出于公心,真正为大明分忧的良臣坐着,那不就是在给党争当催化剂吗?
“一个个都好好的想想吧!”朱由校一甩袍袖,神情冷然道:“看看现在的朝堂,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朕叫你们在内阁任职,是替朕分忧的,不是给朕添堵的!!”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