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虑,想暗中掣肘朕的谋划,他们可真是朕的好大臣啊!”
刘若愚、李永贞听闻此言,低下了脑袋,强忍着惊惧之意,老实的跪着。
这个时候,若他们说错话,触怒到天子之威,那定吃不了兜着走。
“沙沙……”
东暖阁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姗姗来迟的涂文辅,行色匆匆的走来,还没有进东暖阁,就感受到一股寒意。
“奴婢拜见皇爷!”
涂文辅站在东暖阁外,拱手作揖道:“禀皇爷…郑氏招供了,一应私藏……”
“滚进来!!”
“喏!”
朱由校的声音,从东暖阁内传出,涂文辅不敢怠慢,忙应道,随后撩起裙摆,快步朝殿内走去。
余光瞧见刘若愚他们,跪在地上,涂文辅甚至就没多想,走进殿内,就行跪拜之礼:“奴婢拜见皇爷!”
“你说…郑氏招了?”稳坐龙椅的朱由校,双眼微眯,看着涂文辅说道:“私藏了多少家财?”新笔趣阁
“启禀皇爷。”
涂文辅跪地作揖,恭敬道:“据郑氏招供,其私藏白银三百七十万两,金锭十九余万两,另在内城……”
这才对嘛!
吝啬爱财的皇祖父,御极称帝这么多年,内帑积攒的家底,绝不可能就这些。
生前又这般宠爱郑贵妃。
一日夫妻百日恩。
知晓自己的时日不多,纵使有辽东的乱局,那也定会给郑贵妃谋条后路。
毕竟将要继承大统的,是他最不喜的子嗣,谁知道他驾崩以后,是否会苛待郑贵妃啊。
“差事办的不错。”
朱由校手指敲击着龙案,平静道:“着御马监,即刻查抄这些地方,将各类家财,悉数充入内帑。
至于内城的宅邸和铺子,京郊一带的几处田庄,查明以后封存。”
“喏!”
涂文辅当即应道,心里却暗松口气。
幸好。
错非是这等要事,只怕自己这般晚来东暖阁,定会受到严惩的。
“另外…”
朱由校伸手说道:“你亲自跑一趟,去洛阳!到福王府,传朕口谕,着福王进京面圣!”
“喏!”
郑贵妃的价值,被榨取干净了。
那接下来要榨取的,就是福王朱常洵!
有御马监督办的红丸案,纵使夺了朱常洵的福王爵,那天下各地就藩的宗藩,也不会生出乱子。
想到这里,朱由校的眼眸,闪烁着精芒。
等着吧,你们这帮硕鼠般的宗藩,朕定会一一铲除掉的。
大明传承到今日,承袭的勋戚也好,宗藩也罢,亦或者士绅、大小地主等,这些特权群体,把持着大明的多数生产资料。
仅这座京城之内,就藏着数千万两银子。
都说大明缺银子。
可在朱由校看来,大明并不缺银子!
别看大明长期维持禁海政策,但东南沿海一带的士绅、海商等群体,都偷偷的从事海上贸易。
大明的瓷器、丝绸、茶叶,这在海外市场上,那就是极度追捧的存在。
“李永贞,你去午门那边,将郑氏招供一事,以及朕要传召福王事,张布出来。”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李永贞说道。
“一个个既然这般不老实,那朕就要叫他们知道,跟朕玩弄心眼,是怎样可笑的存在!”
“喏!”
李永贞不敢迟疑,当即应道。
“刘若愚,你去后宫一趟。”
朱由校想了想,接着说道:“面见李太妃后,言明朕要开启选秀,明正宫皇后位,着李太妃操办此事。”
“喏!”
刘若愚作揖应道。
和大明的文官群体博弈,尤其是那帮东林党人,绝不能走错一步,更不能走慢一步。
处在当前这种态势下,那绝对是一步错,步步错。
在大批东林党人,开始朝京城汇聚之际,舆情被这帮家伙,以及所谓清流,牢牢掌握着的背景下,朱由校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简单粗暴的镇压、诛杀,只会叫骂名背负在自己身上,这为后续整合大明,改变大明,可谓是极其不利的。
就算是要杀一批人,朱由校也要站在大义上,杀的他们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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