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化为副。”
“奴婢定会办好此事!”
王承恩强忍激动,低首走上前,伸出双手,准备接过中旨。
但朱由校却没将手里的中旨,递给王承恩。
王承恩就这样举着,手臂有些微微发酸。
“除了此事之外,朕还有些话,要叫你们质询熊廷弼。”朱由校双眼微眯道:“方正化,把这份文书中的内容,给朕诵读出来。”
“喏!”
方正化忙应道,随后便走上前,双手微颤,拿起短案上,所放着的文书。
“熊廷弼,你晓军事,知大义,然赴辽以来,是否真的查明,国朝于辽前节节败退的根源?”
“熊廷弼,你禀性刚直,不甘谦恭下人,不懂体恤军民,国朝托付重担于你,那辽前可能守好?!”
“熊廷弼,你内心桀骜,喜好独断,不知团结大明将领……”
朱由校的十问熊廷弼,被方正化一条条念出,拿到密诏的魏忠贤,走进西暖阁,略显诧异的看着方正化。
皇爷一面要重用熊廷弼,一面却这般质询熊廷弼,此为何意?
带着疑惑的魏忠贤,站在一旁,揣摩着自家皇爷的用意。
“这些话…你能代表朕,质询熊廷弼吗?”
看着念完的方正化,将手里的中旨,递到王承恩手里,却对方正化询问道:“你能叫朕倚重吗?”
“奴婢能!”
方正化忍着惶恐,神情坚定,作揖道。
还算有些担当和决断。
若是调教好的话,未必不可成为第二班底的核心。
朱由校心里暗暗说道。
这人啊,唯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才能成长。
索性朕有大把的时间,能好好调教他们,以后的内廷,必将成为自己的绝对助力。
“魏伴伴,将那份密诏拿来。”
朱由校看向魏忠贤,伸手道:“机会…永远给有准备的人,你二人,是自此待在内书堂,还是调出内书堂,就看赴辽的表现了。
这份密诏,王承恩,你等宣读中旨,在方正化代表朕,质询熊廷弼后,择机给到熊廷弼手中。
待其看完后,亲手焚烧掉,明白吗?”
“喏!”
“行了,都退下吧,明日你们便出发,赶赴辽前。”
辽前的谋划,现阶段做到这程度,就足够了。
熊廷弼这个人,虽说毛病不少,但却也算稳定辽东,较为合适的人选。
等京营被整饬好,大明科研院运转起来,大刀阔斧谋改辽东的谋划,才能逐一的落实下来。
“魏伴伴,你觉得他二人,能否完成好朕的旨意?”端起茶盏的朱由校,看向魏忠贤,面露笑意道。
“皇爷挑中的人选,定然是有能力的。”魏忠贤想了想,欠身说道:“皇爷英明神武,奴婢觉得,他们能完成皇爷的旨意。”
“哈哈,魏伴伴也学的圆滑了。”
朱由校笑着说道,随后呷了一口,放下茶盏,说道:“做好分内之事,朕都会看重。
今日御门听政,有何感想?”
“外朝的大臣,不好!”
魏忠贤皱眉说道:“身为大明的臣子,吃着大明的皇粮,拿着皇爷给的俸禄,却不想着为皇爷分忧。
皇爷英明神武,特设枢密院,总揽平辽事,是为社稷虑,深思熟虑后才定下的。
可那帮反对的大臣,却一个个反应这般大,奴婢实在不知,他们为何要反对此事。
张口祖制,闭口祖制,看似为国分忧,实则却是藏着私心。”
“你能明白这些,就证明朕没看错你。”
朱由校倚靠在软垫上,微微一笑道:“朕不久前,叫骆思恭去查仓场了,东辑事厂这边,也该动动了。
不要只盯着红丸案。
就暗中查查,这几年,朝廷征调客军援辽,所调拨的银响,包括封存在司礼监的案牍,是否存在问题。”
“喏!”
魏忠贤当即领命,心里却暗暗说道,自家皇爷这是要出手整治外朝了啊,一个锦衣卫,一个东辑事厂,所要调查的事情,都不简单啊。
若是牵扯到朝中的大臣,那必然会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风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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