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虚之辈,诸如袁应泰之流,那更是给大明带来不少危害。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东林党之中,也有务实、肯做实事之辈。
站在朱由校的角度,纵使厌恶东林党的某些风气,但出于治理天下的目的,却不能做一刀切之事。
此时的朝班之中,不复先前的平静,一些小的议论声,开始出现。
周嘉谟所讲之言。
可谓是句句站在大义上,句句立足于道德上。
不管天子受多大的委屈,但身为大明帝王,就该忍着委屈,好好理政,统御天下才是。
“照周卿所言,朕熟悉朝政,也是错的了?”
朱由校缓步向前走去,神情冷厉的说道:“照周卿所言,朕出于为社稷考虑,事事想着社稷,想着国朝。
就因为某些人,看不见朕上朝理政,那所做的一应事宜,都是错的了!?”
“臣……”
面对天子质问之言,周嘉谟有些慌乱,眼神有些涣散,不敢直视朱由校,低首说道。
“臣!!你除了这句话,还会说些什么?”
朱由校双眼微眯道:“好,你们一个个,不是都想叫朕上朝理政吗?行啊!那今天当着你们的面。
朕就谈谈辽东平叛事吧。
这些时日,朕查看司礼监封存的案牍,发现国朝在过去的政策上,存在着诸多问题和纰漏。
正是因为这些问题和纰漏,才导致国朝在过往的征战中,从萨尔浒之战,一次次的败给建虏八旗!!”
大明当前所面临的处境,朱由校认真划分过了。
党争,建虏叛乱,灾害,吏治,赋税财政,阶级矛盾……
能将这些问题一一解决,那大明就能在稳定的局势下,朝着朱由校谋划的方向进展。
而在上述这些问题中,最急迫最棘手的,就是建虏叛乱事。
万历四十七年,萨尔浒之战,明军惨败。
万历四十七年,六月十六日,开原失守。
万历四十七年,七月二十五日,铁岭沦陷!
万历四十七年,八月三日,熊廷弼赴任辽阳,经略辽东。
眼下是万历四十八年,亦可称之泰昌元年,看似平静的辽东,实则却暗潮汹涌。
谈奴色变的风气下,大批辽民逃离沈阳等地。
戍守沈阳、抚顺等地明军,畏惧建虏。
国朝这边,受辽前局势影响,数次增设辽饷,增添田赋,加剧大明地方百姓负担。
关键在这朝堂之上,受党争风气的影响,一个个也都不安分。
时任辽东经略,楚党巨擘熊廷弼。
是东林党内一些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弹劾下来的对象。
以换成本党之人,赴任经略辽东,以赚取更大的政治资本。
这烂摊子,怎么样?
“从萨尔浒之战,一直到泰昌元年,这期间,国朝调派了多少客军,调拨了多少钱粮?”
朱由校神情冷厉,扫视着眼前群臣,朗声道:“但是猖獗的建虏八旗,至今都没有被扼制住、
甚至丢掉的疆域,也没被收复回来。
不要给朕说,是在任辽东经略,或者其他官员、将领的错,国朝这边,就都是对的吗?
兵部,在这过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既然某些大臣,总想着叫自己上朝理政,好叫他们的一些政治谋划,能够逐一的实现出来。
那自己就绝不会心慈手软。
上朝理政,好啊,这次皇极门所召御门听政,就为解决辽东平叛事的顶层建筑!
“兵部不能起到作用,五军都督府那就是摆设!”
朱由校一甩袍袖,看着神情各异的群臣,掷地有声的说道:“朕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虑辽东事。
兼顾到内阁这边,所承担的职权众多。
朕决意特设枢密院,总揽平辽事,何日,以下克上的建虏八旗,被我大明平定,枢密院再议是否裁撤。
在没平定建虏反叛事前,朕要简拔贤臣良臣,补充进枢密院中,辅佐朕,一同解决这猖獗该杀的建虏!!”
朱由校掷地有声的声音,回荡在皇极门一带,但却引得在场一众群臣,无不脸色大变,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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