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迅速,对朱由校的面前,所摆放的早膳,一一盛出些,放进玉碗内,每盛一样,就换一个玉勺,在盛完以后,便侧首一口吃了下去。
“几位卿家,用膳吧。”
朱由校见状,笑着说道:“这魏伴伴,比朕还要谨慎,每次朕要进膳,他都要抢在朕前面,替朕尝尝味道。”
言罢,便端起盛有米粥的瓷碗,拿起玉筷,夹起时令小菜,吃了起来。
“新乐侯,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
朱由校喝了口粥,对刘文炳说道:“朕出于为社稷的考虑,要熟悉了朝政后,再上朝理政,却不成想有人这般诽谤朕,不必站起来,坐着回话就是。”
“是…”
本想起身的刘文炳,微微欠身道:“臣觉得此事,必跟朝堂有关,对陛下之事,了解最清楚的,莫过于朝堂的大臣。
臣所领的京卫都督府,此前就开始整饬事宜,被淘汰的那些人手,皆得到了妥善安置。
且这些诽谤之言,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出于何等目的,臣就不知道了。”
朱由校点点头,夹起一块薄饼,看了眼正襟危坐的骆思恭。
“陛下…您是知道的,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是最忠诚于陛下的。”
骆思恭见状,忙欠身说道:“纵使是被淘汰的那些旗校,臣都妥善安置了,所以臣觉得新乐侯所言,是最有可能的。
并且这些诽谤之言,不像是普通人,所能够编排出的,然具体是何人所为,想要查明的话……”
“为什么要查?”
朱由校说了一句,随后吃下薄饼,细细咀嚼着,那粮食的香气,回味在唇齿间,骆思恭他们,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多言。
“有什么话,当面锣对面鼓,问清楚就是了。”
吃完薄饼的朱由校,端起瓷碗,神情平静道:“魏伴伴,派人传朕口谕,朕要于皇极门召开御门听政。
命内阁,院部寺等有司,阁臣,廷臣悉数参加,这有些
???.话啊,朕还是问清楚他们,比较好。”
“喏!”
魏忠贤忙拱手应道。
“哒,哒。”
朱由校喝着米粥,偌大的正殿内,没有任何声响,在吃完最后一口,朱由校满意的放下碗筷。
“新乐侯,宁阳侯,召集上直亲卫军护驾皇极门,既然有些文官,不讲规矩,那朕就出手整治下他们。
骆思恭,从锦衣卫内,挑选些可靠的人手,伴驾!”
刘文炳三人闻言,当即站起身来,拱手应道:“臣等遵旨!”
当好大明的天子,不容易。
想在这个位置,多做些实事,改变大明的风气,更不容易!
但对朱由校而言,越是不容易,他越充满斗志,作为这个天下,大权在握的男人,他要号令天下!
东林党怎么了。
齐楚浙党怎么了。
建虏又怎么了。
别着急,一个一个解决你们!
天子之令下达,整个朝堂,都要围绕朱由校的旨意而动。
司礼监传递口谕。
京卫都督府负责警卫事宜。
锦衣卫负责震慑。
无数的朝中大臣,知晓天子要召开御门听政,那一个个都整理着官袍,朝着皇极门方向汇聚。
“魏伴伴…朕考考你。”
坐在龙辇上的朱由校,看向随驾的魏忠贤,伸手道:“红丸案被御马监督办,摁住了某些大臣,想掀起弹劾方从哲的舆情,以达到内阁首辅空缺的目的。
那短时间内,朝堂这边,没机会叫他们搅乱局势,那对某些大臣来讲,该将眼光放在何地,会叫他们能达到这一目的呢?”www.
“……”
低首前行的魏忠贤,沉吟片刻,眉头微蹙,略带迟疑的说道:“皇爷,您想说的是辽东吗?”
“还算聪明!”
朱由校拍手说道:“不错,既然他们想恶心朕,那朕也恶心他们,想以权谋私,以达到壮大自身的目的,朕叫他们一个个全都落空!
再者言,辽东事乃国朝大事,必须掌握在朕的手中,如此才有可能,叫谈奴色变的辽东,恢复真正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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