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新君,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吗?”
朱由校在文华殿所讲之言,不出意外,很快就在外朝传递开,这叫一帮下旨的东林党人,聚在了一起。
“没错,尔瞻公所言甚是。”
御史袁化中,环视在场众人,沉声道:“倚重内廷宦官,将红丸案这等大事,不叫三法司会审,反移交御马监督办。
这本身就是不符合祖制礼法的。
我等出于对社稷安稳,在新君行廷仗这等事时,我等并未在做激怒新君之事。
可是新君迟迟不上朝理政,不召开早朝,这是不对的,也是不好的,国朝这么多事情,还有辽东那边。m.xxbiqugge.com
更为重要的一点,国朝内空缺这么多官位,还有那些不干实事的官吏,窃据在重要官位上,难道我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吗?”
邹元标、袁化中先后表态,引起在场不少东林党人的共鸣,那一个个都激亢起来,唯独被邀请的杨涟、左光斗等人,则沉默的坐着。
作为东林党的一员,私底下相聚在一起,评论国朝发生的事情,发表不满的情绪,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岂止是在朝的东林党人,那些没进官场的东林党人,所评议朝政的尺度,所掀起舆情的规模,那都是极大极大的。
空谈误国,评议朝政,这是打在东林党身上的标签。
“诸君,我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想方设法,叫新君尽快上朝理政,长此以往必生大乱啊。”
“没错,现在朝堂的局势,风气很不好,倚重内廷宦官,这不是养寇为患?尤其是魏忠贤这些阉宦,在我看来,那就是奸人,小人!”
“对对,我都听说了,魏忠贤这个人为人奸诈,原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被天子下旨抓捕,就是此人在进谗言,想以此独霸内廷十二监。”
“为了国朝,为了社稷,哪怕是做一些激进的举动,能迫使新君碍于压力,上朝理政,也是有所为的!”
不小的会堂内,那些官位不高的东林党人,所讲的言论,是愈发的激进,这叫杨涟这些受邀官员,眉头紧蹙起来。
“文孺兄,你难道不打算说几句吗?”左光斗眉头微蹙,看着眼前这帮同僚,对杨涟低声说道:“这次我们被邀请过来,一看就是有意想叫我们说些什么,现在……”新笔趣阁
“遗直兄,还是别多说了,静静的听着吧。”
杨涟轻叹一声,皱眉道:“尔瞻公他们,公心是好的,但方式却错了,眼下我等身兼国丧事要务,还是别多惹事端的好。
新君至孝,对大行皇帝事,表现得极为重视。
眼下这陵寝之事,才刚有了起色,我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了。”
“唉……”
左光斗轻叹一声,看着激亢的众人,顿觉心累,虽说现在他们东林党,在朝的势力变强了不少,但内部间的争斗和分歧,也变得愈发严重了。
尤其是不少的东林党栋梁,都在朝着京城进发,准备奉诏赴任,为动荡的大明社稷,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钱谦益,刘宗周,余懋衡、曹于汴……
当前的朝堂啊,还有这大批的东林党人,想要跻身进来,权力,权力,谁都喜欢,有了权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一月驾崩两天子,这对大明所产生的风波和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在大明各地扩散起来。
朱由校这位少年天子,虽说御极登基了,但是在大明各地的威望,尚未攀升到最高点。
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对大明文官群体,特别是东林党人,那都是想要做成的事情。
不管是在任何时候,这皇权和臣权的争斗,想要消停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若眼前的这一幕,叫朱由校知道的话,那一定会手起刀落,免去一批人的官位。
私底下大搞串联之事,借着为国为民的大义,所做之事,却都是权力之争,都是自身利益,那要你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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