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顾及到。
想真正意义上的乾纲独断,就必须要掌控兵权,只听皇命的强军,唯有这样,才能震慑一切!’
坐在那个天下的宝座上,朱由校看到周遭是一个个火药桶,自己走错一步,那就会引爆麻烦和矛盾。
外朝他想闹腾,就暂时叫他闹腾吧。
趁着眼前这段时间,局势还算稳定,尽可能的掌握先机,提前落子,避免更大的麻烦和问题,才是朱由校迫切要做的。
有万历皇帝三十余年不上朝,朱由校御极登基,短暂的不上朝,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接下来的数日,朱由校稳坐紫禁城,坐看外朝起风波,谋划着他治理大明的总方针,梳理着大明政坛格局。
“皇爷…有好消息,石柱土司的秦良玉,奉诏秘密进京了。”魏忠贤面露笑意,走进东暖阁,对伏案忙碌的朱由校,拱手作揖道。
“真的?”
朱由校闻言,放下手中御笔,看向魏忠贤说道:“眼下秦良玉在何处?朕要即刻召见她!”
“在阜财坊那边。”
魏忠贤忙道:“奴婢这就安排人手出宫,将秦良玉邻进宫来。”
“去吧。”
朱由校挥手道:“切记,要保密,不准叫任何人,知道秦良玉秘密进京了。”
“喏!”
作为明末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秦良玉的大名,那绝对是名留青史。
尤其是所统辖的白杆兵,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
对朱由校而言,他迫切需要一支精锐,且还需要秦良玉这员良将,尽快返回石柱,以应对西南爆发的叛乱。
面对辽东紧张的局势,万历四十八年四月,朝廷特征秦良玉援辽,其兄秦民屏、弟秦邦屏,率三千白杆兵先行赴辽,面对秦良玉的欣然复命,万历皇帝赐秦良玉三品官服,以彰显国朝之威。
心向大明的秦良玉,在得到朝廷赏赐后,更是上疏要在石柱一带招募勇壮,然石柱贫瘠,望国朝能配战车火器。
了解这一情况的朱由校,心里清楚秦良玉定不会只说不做,故而叫魏忠贤派人,通过封存的案牍,寻得秦良玉所部大致位置,特召秦良玉秘密进京。
秦良玉所募的那批白杆兵!
包括秦民屏、秦邦屏所率的白杆兵。
及戚金所率戚家军余部。
朱由校都要调回京城,以他们作为班底,组建起一支直属内廷的强军,作为震慑朝堂的力量。
浑河血战。
援辽的白杆兵和戚家军余部,所迸发出的威慑,杀的建虏损兵折将,最后靠着车轮战,付出极大的代价,才取得了惨胜。
像这样的精锐之师,朱由校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血撒辽东那片黑土地。
作为援辽客军,本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复杂的辽前局势,叫朱由校现在还有些迟疑,究竟该怎样布局,避免之后会发生的惨败。
“臣…秦良玉,拜见陛下!”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东暖阁殿外响起,叫朱由校回过神来。
“快进来…不,朕去迎你!”
朱由校说着说着,站起身来,撩起袍袖,便朝殿外走去,而听闻此言的秦良玉,不由得一愣。
大明又换天子了?
现在不是泰昌皇帝吗?
“秦将军,快快请起。”
见秦良玉单膝跪地,朱由校走上前,搀扶起秦良玉的双臂,笑道:“能见到秦将军,朕这心里甚是欢喜啊。”
“臣……”
有些愣神的秦良玉,觉得事情有些复杂。
落后的信息传递,叫秦良玉并不知道,大明皇帝又换人了。
但朱由校身上穿的常服,包括没乱的内廷和京城,便叫秦良玉猜想到,新帝驾崩了。
“秦将军,咱们就别在殿外待着了。”朱由校抓住秦良玉的手臂,朝东暖阁内走去,说道:“有些事情,朕需要跟秦将军商讨下,魏伴伴,去,给秦将军赐座,斟茶。”
“喏!”
在这种错乱下,秦良玉被朱由校拉着,走近了东暖阁,这里的一切,对她这位石柱土司来讲,都是那般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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