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就没必要除掉客氏。
毕竟自己初来大明,唯有客氏陪在自己身边。
“涂文辅回来了吗?”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看着客氏的背影,对魏忠贤说道:“午门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皇爷,在一炷香前,这涂文辅就回乾清宫了。”
魏忠贤微微欠身,恭敬道:“还特意去午门城楼那边,跟上直亲卫军交代了几句,防止意外出现。
午门那边闹出的动静,比预想的要强烈些,外朝的一些大臣,看到张布的王安招供的罪状,反响很大。”
“是吗?”
朱由校一甩袍袖,开口道:“边去御马监,边讲这些吧。”
“喏!”
魏忠贤低首应道。
走在这丹陛上,朝停放龙辇的地方走去,身后跟着魏忠贤,还有骆养性等十数众大汉将军。
或许是锻炼的缘故,或许是知晓午门的情况。
朱由校的状态很好。
这执掌大明的路,一直都是按照他的谋划再走,虽说期间遇到的问题不少,但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
踩着宦官的后背,坐到龙辇上的朱由校,很喜欢这种至尊的感受。
整个天下都围绕着他转,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起驾~”
在魏忠贤的一声令下,几名健硕的宦官,稳当的抬起龙辇,朝着御马监的方向,健步如飞的向前走着。
“沙沙……”
倚靠在龙辇上的朱由校,听着魏忠贤所讲的情况,心里对照着当前朝堂之上,各派的具体情况。
投石问路的饵儿,算是抛出去了,接下来就看外朝那边,又怎样的反应吧。
想叫自己按照他们的意愿,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这是朱由校绝不允许的。
如何上朝理政。
如何治理天下。
如何处理政务。
如何解决平叛事
诸多的如何,都该由他这个大明天子,来决断,而不是被一帮文官,在外朝牵着鼻子走。
“魏伴伴,你觉得朕的乳媪如何?”
厘清思绪的朱由校,撩了撩袍袖,看向随驾的魏忠贤,笑道:“心里有别的想法没有?”
咯噔。
魏忠贤一顿,脸上露出些许慌乱,边走边低首道:“皇爷,奴婢……”
“哈哈~”
见魏忠贤这般,朱由校笑道:“魏伴伴不用向朕请罪,朕想了想,魏伴伴在宫中的地位,也起来了。
而朕的乳媪呢,长期在宫中待着也不合适。
朕就想撮合一下,要是魏伴伴有意的话,到时可记得向朕求恩典。”
“……”
魏忠贤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家皇爷,竟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随驾的骆养性,忍着笑意,瞥了眼魏忠贤,心里暗暗道,就这没卵子的太监,跟天子的乳媪对食,那能干什么啊。
不过想这些的时候,却又冷静下来。
叫人揣摩不透的天子,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讲这些话,只怕天子又藏着什么深意吧。
身处高墙之内的宫闱,哪有一件事情,是简单的啊,这座承载了多少帝王的紫禁城,谁知藏着多少血腥的事情。
眼下所掌控的局势,皆在预想之中,朱由校绝不允许任何一环,脱离他的掌控。
现阶段的大明,是一点都不能乱!
在辽东磨刀霍霍的建虏。
在西南即将爆发的土司之乱。
一桩桩,一件件,那都在朱由校的心头盛着。
“皇爷…御马监到了。”
思绪有些杂乱的魏忠贤,瞧见御马监到了,忙低首说道:“要不要奴婢先去……”
“不必了。”
朱由校摆手道:“去告诉涂文辅,将郑氏提出来吧,朕就在御马监的公事房,见她。”
“喏!”
来见被扣押在御马监的郑贵妃,朱由校是带着目的的,被他掌控着的红丸案,那必须达成相应的政治目的。
大行皇帝跟郑贵妃,跟就藩洛阳的福王朱常洵,那彼此间的恩怨,到他这里,也该划上个句号了。
就贪婪成性的福王,必须要给他夺爵,所赐予的那些财富,包括就藩这些年,所敛的财富,全都要追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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