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汉将军,纷纷低下脑袋,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聚集午门,向天子规谏,此事影响太大,也太恶劣。
每每出现这等事情,那必然会闹出这样的情况。
在新君御极之际,就出现这种情况,谁都不敢想象,真要生出什么舆情,会给天子,会给大明,带来什么。
“皇爷!所聚午门这帮官员,一个个拿着大明的俸禄,吃着皇爷给的皇粮,却不为社稷分忧。”
揣摩到天子之意,想到被天子特召的内书堂队伍,魏忠贤顶着压力,拱手作揖道:“现在又闹这样一出。
分明是想置皇爷于不利之举!
奴婢请旨,请廷仗,仗责这帮心里没有君父的恶臣!”
“不可!”
“陛下!绝不可听此阉宦……”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他们,脸色大变,惊呼起来,旋即冲朱由校拱手作揖,纷纷讲了起来。
看着方从哲他们的表现,朱由校对浙党和东林党,针对内廷的态度,立时就觉察到了。
齐楚浙党等派系,或排斥内廷宦官,但会顾忌天子威仪。
但东林党这一派,除对他们觉得可信的内廷宦官,态度暧昧些,但其他的,全都是阉宦。
且不会顾忌天子威仪。
在他们的眼里,规谏天子,不可轻信身边宦官,是他们觉得对的事情。
他们觉得对,那就是对!
否则国本之争中,他们又怎会屡次借着祖制、礼法,顶的万历皇帝下不来台?
纵使最终获益的是泰昌皇帝,可真正获取最大权益的,却是这帮东林党人。
“准!”
朱由校无视三人之言,冷厉的眼神,看向魏忠贤,沉声道。
“奴婢遵旨!”
魏忠贤拱手应道,理都没理方从哲他们,便在朱由校的注视下,转身朝着午门城楼下,快步走去。
“骆养性,领着一批大汉将军,监刑!”
迎着方从哲他们的目光,见他们要劝谏,朱由校冷冷的说道。
“臣领旨!”
一直低头不言的骆养性,心里微颤,忙拱手应道。
“站住!都站住!”
情绪激动的韩爌,看着魏忠贤、骆养性他们,还有不少大汉将军,分先后向午门城楼下跑去,伸手急呼道。
可没有朱由校的旨意,魏忠贤他们,又怎会听内阁群辅,韩爌的喝止呢?
不是一个系统内,你韩爌就算是东林党人,就算是内阁成员,那也管不到天子身边的人。
内廷和天子亲军,那都是大明皇帝的嫡系!
“陛下,廷仗一事,万万不可行啊!此风一开,太过恶劣,对陛下威仪,也是不小的影响啊。”
“陛下,您不可听信小人谗言,这些大臣都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们也都是出于对社稷的公心啊!”
“陛下!您初御极登基,理应以仁德御极天下,若……”
眼看着事态越闹越大,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他们,纷纷拱手作揖,向朱由校规谏起来。
“……”
朱由校拍着城墙,看着眼前激动的三人,随驾的十几名大汉将军,挎刀而立,警惕的盯着方从哲他们。
至于午门城楼上,值守的那帮上直亲卫军,一个个都低下了脑袋,生怕被卷进来。
今夕的大明啊!
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大明了。
党争这种不好的风气,影响的不仅是大明社稷安定,影响的还有大明皇权威仪!
初御极登基的朱由校,若不狠狠搓搓外朝的文官,不以此打击东林党嚣张气焰,震慑齐楚浙党等派系,那他纵使理政了,也是被架空的天子。
叫他眼睁睁的看着,大明朝着坏的方向,越走越远,那这个大明天子,从一开始还不如不当!
“照三位卿家之言,那帮魏伴伴口中的恶臣,指着朕的鼻子,骂朕是庸君,昏君,那朕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朱由校拍了拍手掌,看着方从哲他们,说道:“纵使朕做的是对的,他们做的是错的,朕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朕来问问尔等,这大明究竟是朕的?还是你们这帮文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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