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喊退出的声音。
他们是纨绔。
但绝非没有卵子!
被朱由校这般刺激,那心里生出的邪火,肯定叫他们不甘被这般瞧不起。
“还算顶天立地的少年郎!”
沉吟少许的朱由校,见没人站出来,冷冷的说了一句:“希望别是外强中干,做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新笔趣阁
言罢,也不管众人是何反应,朱由校一甩袍袖,昂首朝龙辇处走去。
“哗哗……”
以骆养性为首的大汉将军,一个个挎刀跟随朱由校而去,生怕触怒了天子,今日西苑之行,谁都能看出天子的不满。
持刀而立的孙承宗,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乘龙辇而去的天子,心里生出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天子创设西苑讲武堂,还这般着重操练勋戚子弟,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倘若天子真打算重用大明勋戚,只怕到时会在朝堂之上,掀起不必要的纷争啊。
被架空的五军都督府,大权在握的兵部,这无不彰显出大明文官群体,对于在朝失势的勋戚态度。
只是孙承宗又怎会知道,朱由校想扳回大明‘文贵武贱’的政治生态,重用勋戚群体,这仅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在继承大统的初期,将自己的一些政治谋划,通过相对不稳的朝局,逐一的亮明出来。
要远比等到称帝数年后,才通过所谓的党争,要亮明的好。
乘兴而去西苑,败兴而归的朱由校,之后几日,什么地方都没再去了。
勋戚子弟的表现,叫朱由校明白一点,想拯救大明,中兴大明,必须先了解大明。
只是显然外朝的文官群体,不会给朱由校太多的时间,叫朱由校离开他们的视线。
“拜见陛下!”
以方从哲、刘一燝、韩爌为首的阁臣,会同左光斗、杨涟等治丧事官员,来到乾清宫的东暖阁,向朱由校拱手作揖。
“免礼吧。”
稳坐龙椅的朱由校,神情平静道:“几位卿家,可是大行皇帝庙号、谥号已定?选吉壤、卜寿陵之议可定?”
左光斗手捧奏疏,对朱由校欠身道:“启禀陛下,此为朝堂阁臣、廷臣等有司,为大行皇帝所拟庙号、谥号,请陛下圣裁!”
在旁静候的魏忠贤,踱步朝左光斗走去,接过那封奏疏后,便转身呈递到朱由校御前。
在方从哲、刘一燝等人的注视下,朱由校打开奏疏,便看了起来,所定庙号、谥号,和先前的一致。
庙号:光宗。
谥号:崇天契道英睿恭纯宪文景武渊仁懿孝贞皇帝。
光宗,总的来说不褒不贬,是指‘明而短折’的意思,这也算东林党人,立稳自身政治跟脚,才挠破头皮选定的了。
不似自家皇祖父,所定庙号,神宗,颇有一些明褒暗贬之意。
文人的一张嘴,能杀人!
“允!”
朱由校合上奏疏,看向方从哲他们,说道:“着有司按制来办,另为大行皇帝,选吉壤、卜寿陵之议,如何?”
作为新君,为驾崩的大行皇帝,定庙号和谥号,选吉壤、卜寿陵皆乃必做的政治事件。
若这件事情做的不够妥当,不仅会被打上不孝的标签,还是对皇权的一种亵渎。
该表明的态度,朱由校必须要表明。
杨涟欠身走上前,拱手作揖道:“陛下…大行皇帝御极时间较短,仓促之间,若选吉壤、卜寿陵,定会叫大行皇帝梓宫停悬过久,此为有悖天道人伦之举。
为妥善解决此事,臣等商榷后,恳请陛下,能重启天寿山……”
景泰帝生前所修筑的那座陵墓吗?
这的确是较为妥善的解决办法。
说起来,光宗皇帝在朝堂的威望,受东林党人的影响,还算是不错的。
毕竟是东林党人坚守祖制,所推上来的天子。
但光宗皇帝活的时间太短,根本就没办法在生前修筑陵墓,否则也不会这般。
“允!”
朱由校想了想,说道:“内帑调拨一百万两银子,国库调拨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着礼部、工部等有司操办此事。”
不管光宗皇帝生前怎样吧,作为他的继任之君,朱由校能做的事情,就是叫世人挑不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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