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内廷闹出这样的动静,对他们这帮大汉将军来讲,那绝对是架在火上烤。
新君若敢出现任何的意外,那他们定吃不了兜着走。
大明已然一月驾崩两位天子了,若是再敢驾崩一位天子,那大明就彻底乱套了。
“臣…刘一燝,求见!”
“臣…韩爌,求见!”
“臣…左光斗,求见!”
“臣…张问达,求见!”
十余道声音不分先后,在东暖阁外响起,这叫临摹字帖的朱由校,一顿,微微摇起头来,在骆养性的注视下,放下朱笔。
“好好的一幅字,算是白费了。”
朱由校颇为可惜的说了一句,随后站起身来,撩了撩袍袖,踩着丹陛走下,看着曹化淳他们,说道:“随朕出去。”
“奴婢等领旨!”
曹化淳这帮宦官,一个个带着颤音应道,旋即咬牙忍着疼痛,弓腰欠身,跟随在朱由校的身后,朝殿外走去。???.
东林党。
东林党。
走出东暖阁的朱由校,看着眼前的一众大臣,发现全都是东林党,深邃的眼眸深处,闪烁一道精芒。
现在朝中的东林党,都这般不顾忌其他了吗?
“诸卿家,有何事吗?”
被骆养性、曹化淳等人,簇拥着的朱由校,一甩袍袖,开口道:“左卿,朕不是命你和杨卿,负责大行皇帝一事,为何突然进宫见朕?”
叫朱由校略显诧异的是,被称之为东林党斗士的杨涟,并没有进宫。
“…臣等,听闻锦衣卫,随意出入宫禁,恐有大乱,特来进宫面圣。”左光斗走上前,拱手作揖道。
“原来是为此事啊。”
朱由校故作恍然,笑着说道:“那诸卿家,可以心安了,骆思恭所率锦衣卫,乃奉朕口谕进宫。
抓一些涉及红丸案的家贼罢了。”
“陛下!臣还听闻王太监…被抓了。”左光斗轻呼一声,垂着的脑袋,眉头微蹙,眉宇间生出忧色,继续说道。
“臣此来,是向陛下进谏言的,王太监是大行皇帝驾崩前,所定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辑事厂,对大明忠心耿耿。
臣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万莫受身边奸宦蛊惑,陛下初御极登基,若此事传扬出去,恐对陛下威仪有损。”
“臣附议!”
“臣附议!”
韩爌、张问达等不少东林党人,纷纷拱手作揖道。
“你们这是…在向朕逼宫?”
朱由校看着站在原地的刘一燝,面露疑惑的反问道:“怎么?难道你们这些大臣,都跟王安很相近吗?”
“陛下,臣等绝无此意!”
刘一燝心里一震,忙拱手道:“臣等就是听闻此事,觉得透着蹊跷,王太监,乃大行皇帝……”
“陛下,臣等绝无逼宫之意!”
“陛下,臣等就是……”
朱由校的一句反问,叫左光斗这帮东林党大臣,一个个都纷纷开口解释,言明他们此来进宫,是为社稷安定,是为天子威仪。
“朕是年幼,但是非还是能分清楚的。”
朱由校神情冷然,扫视着眼前众人,掷地有声的说道:“王安,庸才也!大行皇帝的驾崩,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枉大行皇帝这般信任他,可是这个老贼,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辑事厂,面对叛贼的暗算,却分不清楚。
甚至连掌控内廷安定,都无法保证。
错非是这样的话,大行皇帝怎会惨遭暗害,壮年驾崩!”
朱由校的这番话,叫刘一燝、韩爌、左光斗等一众东林党大臣,一个个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怎么跟大行皇帝驾崩一事,又牵扯到一起了啊。
王安,跟他们东林党相近,若他能服侍在新君身边,那能帮助他们,时时规谏新君。
可现在王安却被抓了。
这无疑对东林党而言,的确打了个猝不及防。
“朕杀些家犬,需要诸卿来替朕决断吗?”朱由校继续说道:“一个个在朝堂上担任要职,却将眼睛都死盯在内廷,朕想要问问你们,拿着国朝的俸禄和皇粮,心思全都放在朕身上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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