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是能够办好,给国朝真正减轻负担,替国朝整饬出强军,那英国公一脉,朕觉得该多一尊世袭爵位。”
“!!!”
本想着如何回复天子的张维贤,听到朱由校所讲之言,双眸微张,闪烁着精芒,内心生出阵阵惊骇。
多一尊世袭爵位!?
这不直追徐氏尊荣了!
想当初他们张氏最风光时,可是一门三封爵,不过除了世袭罔替的国公爵,其他两尊爵位,只是一代敕封。
“臣愿为陛下分忧!”
张维贤努力平复心情,颤抖的双手,作揖道:“不过陛下,您想审查崔文升他们,要警惕就藩的福王,毕竟…”
“老爱卿,朕叫你整饬京营,汰兵减饷,就是为了预防此事。”
朱由校搀起张维贤,动容道:“当下在这国朝中,朕能绝对信任的,就是老爱卿啊,为我大明社稷的安稳,老爱卿定要好好提督京营戎政啊。”
老狐狸,朕都把话讲到这份上了,若你还为了人情世故,不替朕办实事的话,那还有何用。
被文官群体压制的勋戚,必然是要逐步崛起的,这样才能真正制衡朝堂,起到巩固皇权的作用。
要是识趣的话,朕不介意将英国公一脉,打造成天启朝的第一豪门。
大明战神搞出的土木堡之变,不仅打断了大明勋戚的脊梁,还打破了文武制衡的政治生态。
没了强势的勋戚群体,在朝堂上制衡文官群体,那对高高在上的天子,除了能重用身边心腹太监,来跟文官群体斗争,根本没其他更好的选择。
“陛下放心,臣定不负圣恩!”
就算为了张氏一门两封爵的殊荣,直追上尊崇的徐氏,哪怕是得罪一些勋戚,张维贤也要做好此事。
张维贤心里很清楚,眼前这年轻的天子,想要查明真相,想要稳定朝堂,就离不开他所做之事。
天子一言,重比千钧。
拿着朱由校给的信物,斗志满满的张维贤,离开了乾清宫,准备回英国公府,好好谋划整饬京营一事。
“王大伴…派人出宫,召骆思恭见朕。”
吃着经过多次验毒的冷饭冷菜,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对服侍的王安说道:“有些该查的事情,也要好好查查了。
崔文升、李可灼他们,存在着重大嫌疑,朕一直都怀疑父皇的驾崩,跟他们有着必然的联系。
但先前不想惊扰父皇英灵,朕迟迟没有深查此案,现在朕御极称帝,这件惊天大案,也该好好查查了。”
“皇爷…此事关系重大,要不要先跟内阁的几位大臣,商讨一下再定?”王安双眸微张,看向朱由校说道。
“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郑贵妃,而郑贵妃跟就藩洛阳的福王,那关系……”
“王大伴,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不好惊动朝堂。”
朱由校眉头微蹙,看向王安说道:“谁能保证,在外朝那边,就没有亲近福王之人,若是传到洛阳,那福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国朝该如何应对?
在没真正调查清楚前,此事就交由厂卫来办,想当初国本之争,福王是何等跋扈,父皇又是何等被动?
朕不多说,王大伴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王安闻言,当即欠身道:“是奴婢考虑不周,奴婢即刻去办。”
到底不是嫡系,还私下结交东林党,像你这样的奴婢,就留不得。
若是会懂察言观色、会揣摩圣意的魏忠贤。
不管朕交代什么,人家都会第一时间应下。
而不是身为奴婢,替朕这个大明天子,讲不该你说的话。
看着离去的王安,端着瓷碗的朱由校,双眼微眯起来,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该如何多面开花,尽快掌握好整个朝堂。
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重要的特务组织,必须要逐步掌握住。
甚至王安这个人,包括他麾下的人,都要清除出内廷。
建立以魏忠贤为首的内廷团队,以此隔绝内廷和外朝的联系,好为之后的斗争,谋取相应的政治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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