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见不到暴雨过后的黎明。
“廖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瞧不起我们猛虎营的将士!”温长风脸色一沉,咄咄逼人。
“够了!”
李纪周直接插手二人,打断了温长风与廖华的针锋相对,一手调遣温长风去打造新的战甲。
一边唤来廖华。
“廖华,你调动一千兵马,在北平城四周建立堤防,以免接下来的水势,波及到北平城据守。”
这些人既然精力充沛,就给他们干得体力活,借此消耗。
对于这些千石部落的手段,李纪周丝毫不敢大意,人头别在裤腰带上,全力应对。
……
就在北平城二十里之外,千石大军营寨,堆砌如山的沙袋,抵御疯狂暴雨,营寨之内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对于这等恶劣天时,千石部落众人早就司空见惯,权当是攻城战事紧急之下,偶尔偷闲。
“你说那些从北方过来的兵马,怕不是已经被这连日来的暴雨天时,给全军都淋懵了!”
“哈哈哈,听说他们北方长年没有雨水,哪里知道我们南方边境的苦况,一群养尊处优的家伙!”
几个千石部将手里撕咬着肉排,大碗酒大口肉,笑声回荡在营帐之中,好不痛快。
“滚开!通通给我滚开!”
就当着几个部将千石小聚的时候,暴雨倾盆的营寨外,响起一阵骂咧的粗狂声。
朱堂安怒气冲冲,掀起营寨布帘,一屁股坐在盘石椅上,夺过部将身板的羊排,撕咬起来,“怎么吃个东西,还这么偷偷摸摸的,这是看不起我?”
几个千石部将面面相觑。
“这不是知道,你伤势刚好,喝酒伤身?”
旁边倒是有一个部众眼尖,笑着说道。
这朱堂安在北平城吃了这么大的亏,带兵八万,还被人要挟逼退北平城,手脚还能拧断了。
倘若这姓朱的,不是朱莽首领的堂兄弟,早就沦为了千石部落的笑柄了,人人唾弃了。
“呸!”
朱堂安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骂骂咧咧说:“喝酒伤身,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老子从小就在酒池子里游泳长大的,大周人说这是烈酒,这不就是水么!”
提起一埕子烈酒,仰头猛灌一通,朱堂安砸了砸嘴:“还没有我们部落酿出来的酒够味,这能也叫酒。”
“堂安,这大周美酒可是要慢慢品尝的,而不是当水来喝。”
营寨之外,响起一道淡笑的声音。
朱堂安刚想要反驳,身边几个部众脸色微变,手臂猛然落在胸膛上,单膝跪地。
“拜见,大首领!”
朱莽掀起营寨布帘,几个部将面色恭敬的跪在地上,唯独朱堂安没有跪下,握拳抵在胸膛上。
“起来把。”
朱莽点了点头,穿梭过众人位居上座,他看了朱堂安一眼,“堂安,你知道憋着一腔怒火。”
随即,他从绒袍腰间,取出一副画像来。新笔趣阁
摊开这一副画像,上面绘画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五官阴柔,黑袍加身。
这画像之人,赫然是李纪周本尊。
“就是他!”
当看到画像之人,刚坐下的朱堂安腾身而起,一脸怒气冲冲之色,那个挟持他的大周人,就是此人!!
“他,就是那位大周奸相,那个杂种小皇帝派来的兵马大元帅,支援北平城。”
朱莽早已经派人,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就是要挟朱堂安,逼迫自己八万大军退出北平城的罪魁祸首。
“那个阴险的家伙,就是大周宰相?”
朱堂安虎躯一震,他是被大周宰相给暗算了,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小兵将。
“哈哈,这大周宰相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我一手就能把他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弱如圈里的小羊,一手就能捏住脖子了。”
见到这大周宰相如此孱弱阴柔,朱莽麾下部将嗤笑道。
“不可大意,为将领者用兵至上,不能只看上阵杀敌的本领。”有的部将不苟同。
能奇袭朱将军,逼迫他们八万大军撤走,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得知到当初要挟自己的人,就是大周宰相,朱堂安脸庞上狰狞一点点爬上来,“管他是大周宰相,还是大周王爷,我要亲手拧下他的狗头颅,盛酒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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