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同拨浪鼓,他是南家长子,还是当朝刑部尚书南雄天之子。
真要去了东厂,人真就回不去了。
“你没有权,令我去东厂办事!”
南颐阳一脸铁青之色,内心抓狂不已,冲着李纪周突然吼出来!
旁边,几个公子哥儿都吓傻眼了。
南颐阳魔怔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当朝宰相,真不担心还没有去东厂报道,就见不到明日日出?
相比起当朝宰相,独揽一国朝政,一个刑部尚书之子,连个屁都算不上!
“还是年少轻狂啊……”
见到脸庞涨红怒吼的南颐阳,李纪周也不恼,脸色却是逐渐冰冷下来,饶有趣味问:“你是真不去?”
“哒哒哒!”
李纪周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连送酒上包厢的小二,都吓得酒壶摔落在地上。
明阳酒楼大掌柜,亲眼见到一身飞鱼服的锦衣卫,健步如飞,把包厢围堵得水泄不通,腿骨子都软了。
“掌柜,你说这要不要报官?”
“啪!”www.
小二刚开口,大掌柜抬手一巴掌就呼过去,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一阵天旋地转的……
大掌柜指着小二鼻梁,恨铁不成钢骂道:“今日,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报什么官,这就是官!
这锦衣卫行事,轮不到他们这些老百姓多言,真要聪明过头的人,一顿牢狱之灾免不了。
“李纪周,你别太过分了!”
见到围堵上来的锦衣卫,南颐阳声音都带着颤抖,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下意识说:“家父南雄天,乃是刑部尚书!”
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符了!
也只有搬出这大周朝廷,刑部尚书南雄天的背景靠山,才能救回自己的命。
“锵!”
这南颐阳话还没有说完,十几个锦衣卫,迅速抽出武器,一把把绣春刀悬在南颐阳的脖子上。
李纪周一声令下,此人脑袋搬家!
“走还是不走,这就轮不到你作主。”李纪周冷笑。
这洛阳城外,遍地都是锦衣卫布下的眼线,他真不知道,这个官二代何来的勇气。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咒骂朝廷重臣!
李纪周不杀了南颐阳,都是念在这些年来,刑部中规中矩,一心辅助自己办事。
但,这丝毫不妨碍自己斤斤计较!
要怪,便怪这个南颐阳端碗吃饭,摔碗骂娘,不知好歹。
“小,小子知道错了!”
面对李纪周强势无比,南颐阳咬牙切齿,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他恳求眼前这个执掌大权的男人,能将此事揭过。
南颐阳不想要进入东厂,他不想要当太监宫人。
纵然身居高位,又有何人生乐趣消遣?
他还是南家男儿……
“机会给过了,带走。”李纪周冷然道。
他来酒楼吃饭,这些碍眼的人,太影响胃口了。
“李纪周,你敢阉了我,我父亲不会饶过你!”
“李纪周,你为祸朝政!六部,太傅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被锦衣卫扣下押走,南颐阳发出绝望的怒火,但依旧无法改变,自己被带到东厂的命运。
那几个公子哥儿,早就吓得小脸煞白,眼睁睁的看着锦衣卫的人,押着南颐阳带走了,一声不敢吭。
平日里,他们跟南颐阳都是称兄道弟,成日喝酒玩乐的,现在这些公子哥儿是巴不得,马上跟南颐阳划清界限!
这个龟孙是谁,他们不认识啊!
“你们几个人,想要跟南颐阳讨价还价吗?”
李纪周目光转而望着这几个人。
“不,我们不熟,真心不熟。”
几个洛阳城的达官子弟,摇头如同拨浪鼓。
“那还不滚!”
“记得,别吃霸王餐!”
听到李纪周冷冷的话,这几个公子哥儿顿时如蒙大赦,朝着包厢之外,吓傻眼的大掌柜,扔下一锭银子,灰溜溜走了。
这等是非之地,他们巴不得脚底抹油。
谁也不敢有一刻停留。
大掌柜看到手中的银子,激动得“噗通”就给李纪周跪下来,“大人,多谢大人恩泽我们这些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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