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也没有想到我嫁给一个已经打死两个老婆的傻子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以前心疼我妈,继母难当,但害我最深的也是我妈,白家人都是帮凶。我不同意,整整把我关在屋里三天,不给吃喝。”
“今天我假装服软,才被他们允许出家门去医院包扎,我妈看到我遇到高中同学,担心事情败露,也不给我治伤。李主任,现在是新社会,伟人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父母不能包办婚姻,我更不想成为他们龌龊交易、暗箱操作的牺牲品。求求李主任,帮帮我这个无辜的小可怜吧。”
白舒兰口齿伶俐,声音清脆,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揭穿白家的恶毒无耻和徐厂长的阴险贪婪。
吴秀丽被吓傻了,等到想阻拦的时候,那个口无遮拦的讨债鬼女儿白舒兰已经把白家和徐厂长的底子都掀开了。
吴秀丽不仅一个劲儿地否认,还想伸手抓白舒兰,“李主任,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你别听这个疯丫头乱说,她疯了!”
李主任之前一直做妇联工作,最是看不惯压迫女儿,供养儿子。这个吴秀丽更是个傻子,居然牺牲亲闺女给继子谋好处,脑子进屎了吗?
李主任刚调到兰花社区才不过两个月,对以前的事情并不了解,否则也不会分不清白舒兰和白舒月。
她此时听着白舒兰的叙述,越听越高兴,心花怒放,别人怕徐厂长,她才不怕,当即觉得女儿上大学有希望了,立即拉着白舒兰的手。
“这位小同志,原来你才是舒兰。你说的没错,新社会,男女都一样。父母也不能罔顾你的意愿逼迫你嫁给任何人。我是兰花公社的主任,我当然会管。小刘,去报警。调查是否有人暗箱操作,冒名顶替?如果有,这事情严惩不贷。”
“是,李主任。”小刘是李主任之前的单位一起调过来的人,是李主任的嫡系,对李主任的吩咐,不打折扣地执行。
就在这时候,一个低沉但有力的声音传来,“我是迟宴,是白舒兰的高中同学,她是我的同桌,我可以作证,她是白舒兰。”
正在躲避吴秀丽魔爪的白舒兰听到不同于少年变声器的低沉有力声音,转头看向公社大院门口!
迟宴来了!
居然是来救她!
迟宴看向躲在李主任身后的白舒兰,心里惆怅,当年的小豆芽,终于变得坚强,成了小辣椒,终于知道反抗原生家庭的压迫。
刚刚在医院门口,听到白舒兰的求救,他放心不下,就让警卫员把他推到这边,没想到听到了白舒兰的那一番话,也知道了事情梗概,心里莫名有点烦闷。
“迟宴同志,白舒兰同志,你们先去办公室坐下,警察马上就到。”李主任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手一挥,“同志们,大家分头去调查,争取今天能有结果。”
迟宴和白舒兰一起来到办公室,其他人在李主任的安排下,开始工作。
不一会儿,警察过来,做笔录。
白舒兰把她知道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今天她要干翻了白家。
吴秀丽见警察来了,事情彻底闹大了,不是她能处理的,赶紧转身往家跑。
看着吴秀丽慌张离开的背影,白舒兰眼露嘲讽,爽快。
她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迟宴,目前她需要一份工作,一个安身之所,“迟宴,你缺保姆吗?”
她想留在城里,就要找到工作。没有工作,还得回乡下。今天她揭了白家的老底,不仅白舒月上不了大学,白家两兄弟也不能转正,而且她还揭露她不是白家人的真相。
鸡飞蛋打,一无所获的白家,一定会把怒气撒在她的身上,就算不弄死她,也会毒打她一顿。
面对恶人,她还是一个弱女子,并没有铜皮铁骨,挨揍的时候,照样很疼。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不能再回白家,也不想回乡下!
现在不仅要逃离白家,还要找个粗壮的大腿保住。
迟宴挑眉,看了看面带讨好的白舒兰,“不缺!”
白舒兰听到这话,顿时苦着脸,大眼睛里湿漉漉的,很可怜,“对不起,我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今天替我作证。”
迟宴低头浅笑,终归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不一般的感觉,抬眸看向白舒兰,“不缺保姆,缺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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