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起,将这座大湖之滨小县城,点缀成了烟花的海洋。
老池家也在门前空地上,燃放起烟花。
小孩们玩小烟花,大人则放礼花弹,一整箱礼花弹点燃后,一枚接一枚的礼花弹升空,然后砰咚一声炸开。
炸出五颜六色的烟花。
呼呼吹的寒风,阻挡不了烟花的热情,也阻挡不了过年的快乐。
二叔提议道:“老娘们带小孩在家看电视,我们去大棚雅座打牌,去不去?”
小姑父笑问道:“来真钱的?”
“当然来真钱。”
“把二嫂给你的零花钱输光了,二哥你别哭啊。”
“嘿,还不知道谁赢谁的钱呢。”二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示意钱包里面有好几张百元的老人头,“大哥、一祥、小松,走,打牌去。”
池父不置可否。
池母系着围裙,准备去洗碗,说道:“他爸,你们去玩牌,等我刷好锅我也过去看看。”
小姑、二婶也跟着说待会过去看牌。
在农村打牌是最常见的娱乐消遣,男女老少都挺爱的。
池桥松是个另类,他这人性子比较安静,喜欢一个人默默看书,并不喜欢过于喧嚣的热闹。不过大过年的,没必要扫兴,便欣然答应。
“大哥,把骨头带给斧头。”池小芽不知何时,已经捡了一小包吃剩的骨头。
“好。”
带上“狗粮”,四个人打手电筒,摸去了田舍。
“汪汪!”斧头听到动静,立刻叫唤。
随后又夹杂着几声“叽叽”的叫声,是两只五道眉,对于斧头的不满,觉得斧头乱叫吵了它们睡眠。
“斧头,来食。”池桥松把骨头放到饭盆里,摸了摸斧头的脑袋。
“这狗好养活,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将来肯定能成守山犬。”二叔又习惯性的夸耀斧头,觉得自己找狗的眼光很高。
当初池桥松要选狼狗,他给找来广信虎斑犬。
“别看狗了,打牌。”小姑父喊道。
打开梧桐大棚门,可以看到一根电线从外面柱子上拉过来,拉在门口附近的顶棚上,然后带着一盏拉绳电灯。
因为大棚里二氧化碳浓度比较高,所以凤栖梧桐木就种在门口,所谓的“雅座”自然也靠着大棚门。???.
把门开一点透气,就能确保人不闷了。
池父、二叔、小姑父和池桥松四个人,围着木桌打牌。
才打了半个小时,就见外面池母、小姑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坏事了,坏事了,玉萍丢了!”
“什么!”二叔一听,顿时惊得站起来。
丢下扑克就冲出大棚:“怎么回事,大嫂、雅丽,玉萍怎么了,怎么丢了?”
小姑赶忙说道:“我们把孩子安顿好,三个人一起打手电筒过来,路上二嫂说要解个手,就去小路边的树后面。
我跟大嫂聊会天的功夫,就听不到二嫂动静了。
然后赶紧找,却怎么也找不见二嫂,喊她也没有答应,一开始还以为她跟我们开玩笑,谁知道真不见了。”
池桥松眉头一皱,问道:“去家里找过没?”
“还没呢。”
“爸,你跟妈、小姑去家里找找二婶。”池桥松当机立断,“二叔、小姑父,我们去二婶解手的地方找!”
二叔慌得很:“小松,你说你二婶会不会出事……这山上有过美女蛇呢!”
“二叔别着急,万事有我!”池桥松脸上的厉色一闪而过,一道坎是他的地盘,不管什么东西,敢在一道坎闹事。
他必然除之而后快。
几分钟后,众人来到一处洼地,小姑指着一棵老樟树说道:“就是这里,二嫂就是在这里解手的。”
说完就跟着池父、池母,匆匆往家里赶去。
池桥松等人来到树下,手电光照过去,可以看到边上还有一滩湿痕。
二叔见到湿痕,就颤抖着说道:“这娘们,解手不能去家理茅坑解吗,非要在外面,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丢了!”
小姑父赶紧安慰他。
池桥松仔细观察,发现了一点痕迹。
在湿痕旁边有两个脚印,似乎是二婶蹲坑时踩出来的。而脚印旁边,还有一个浅浅的印子,像是鸡爪印子,但比鸡爪印子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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