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
二人终在八卦完毕之后发现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
他们长姐掉湖里了……
哪怕是这样,温少行跟温君庭亦没有赶过去救温宛。
甚至在萧臣把温宛捞上来的时候,温家两位少爷消失了。
此刻回御南侯府的马车里,萧臣怀抱已经昏睡过去的温宛,心中疑惑。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温少行与温宛关系极好,虽说他对温君庭没有多少印象,可隐约也记得温君庭后来行走江湖,是个侠义之士。
对面,紫玉看着昏睡在萧臣怀里,浑身湿漉漉的温宛,总会趁萧臣不备时悄悄将手指置于温宛鼻息。
每每感受到自家主子有呼吸才稍稍放心。
紫玉的动作落在萧臣眼里,他不动声色,记忆不禁回到上一世。
他还记得,上一世紫玉出现在朔城时候的样子太过凄惨,舌头被人割断,十指皆碎软塌塌耷拉在手掌下面,她仿佛是赶了很久很久的路,双脚磨出血泡,膝盖上尽是血痂。
紫玉看到他时哭成泪人,她没有舌头不能说话,手指断了不能写字,于是她坐在地上,用脚趾夹住笔。
歪歪扭扭一行字,却用尽紫玉所有力气。
萧臣至今都记得紫玉写在纸上的每一个字。
‘大姑娘被苏玄璟关在密室,双目被剜,四肢皆断,求魏王救救大姑娘。’
紫玉写完这行字之后便跪在他面前,拼命磕头。
他拦下紫玉,答应她一定会去救温宛。
紫玉的生命,便在那一刻停止。
可惜那是一个局。
当真的不过是他跟紫玉……???.
马车停下来,萧臣收回思绪,起身抱着温宛走出车厢,紫玉急急跟在后面,又在走下马车之后先一步叫开御南侯府的大门。
管家开门,看到眼前场景心中大骇,“大姑娘这是……”
萧臣未语,径直抱着温宛走向墨园,紫玉在后面与管家解释说大姑娘只是睡着了。
管家一头雾水。
这场景恰巧被想要出门的温弦看到。
弯月拱门处,温弦望着远去的背影,眼中一瞬间阴若寒潭。
“二姑娘,抱着大姑娘那个男的是谁?”冬香跟在温弦背后,狐疑问道。
“大周朝的七皇子,萧臣。”
冬香想了片刻,“萧臣?那不就是……之前夫人想给二姑娘撮合的魏王,他为什么抱着大姑娘?”
温弦面色渐渐恢复如初,“祖父在羽林营里住多久了?”
“回二姑娘,算今晚整十日。”冬香回道。
温弦微微颌首,眼眸眯起,“据本姑娘所知,这魏王亦在羽林营当差,温宛想见祖父自然要去羽林营,如此萧臣为什么会抱着温宛也不难理解。”
冬香听罢,霎时疑惑,“老侯爷该不是想撮合大姑娘跟魏王吧?”
“母亲瞧着魏王不错,可若这不错的东西在温宛眼里也不错,便也轮不到我这个养女了。”温弦音落时瞄了眼冬香,“走吧,去给母亲请安。”
“二姑娘刚刚不是说要出去吗?”冬香诧异,马车都备好了。
温弦没有回答,只道这御南侯府里太静了些,也是时候该热闹热闹。
皇宫,甘泉宫。
那日温若萱带着温宛去云台殿‘负荆请罪’,温宛如意见到萧尧,她这个姑姑也算不辱使命。
这会儿贵妃椅上,温若萱正盘膝而坐磕瓜子,左膝盘子里装的是黑白两色瓜子,右膝盘子里则是用瓜子皮摆出来的两个字。
七时。
七为白,时为黑。
“娘娘,您在担心温县主?”秋晴知道自家主子,但凡有闹心事儿就摆瓜子皮,摆的越复杂就越闹心。
“这丫头长大了。”温若萱吁出一口气,身子靠在椅背上。
秋晴走过来,将温若萱膝上两个瓷盘端起来搁回到矮几上,“奴婢以为温县主其实不必掺和靖坊杀人案,那件事与县主并无关系。”
“有没有关系本宫不知,本宫只知道宛儿是铁了心想救七时。”
秋晴倒了杯茶水恭敬递回来,“娘娘想帮温县主?”
“她若想我这个姑姑帮她,上次来就会开口,她不说,便是希望能凭自己的本事把七时救出来。”
温若萱垂眸掀起茶盖,吹了吹,“且叫她去闯,闯出祸来自有我这个姑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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