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行!”温宛的解释简单直白,最重要是易懂。
萧臣闷不作声,但也没动。
哪怕前世,他都不曾与温宛离的这样近,近到可以碰触。
萧臣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对温宛不是一见钟情的喜欢,亦不是因为柔弱而生出的怜悯,温宛很美,可他不是贪图美貌的人。
他对温宛的感情,是潜移默化中烙刻在心底的印记,是天长日久中逐渐镌刻的唯一。
只是所有的感情,也都不过是他一厢情愿。
就像万箭穿心时,他想见温宛最后一面。
可她不愿……
注意到萧臣视线落处,温宛缓缓松开萧臣胳膊,且十分乖巧在他褶皱的衣袖上掸两下,“魏王觉得,我们先从哪里开始?”
“先绕校场跑十圈。”萧臣心头微凉,转身走向紫玉坐的地方。
温宛就这么被萧臣凉在校场上,她看了眼自己一身襦裙,又瞧了瞧脚踩的绣鞋,跑完十圈还能有个人样?
奈何是她把萧臣拉回来的,她就要说到做到。
对于萧臣,温宛的态度是你冰冻成河,我也要热情如火。
一切等到小叔叔回来就好了……
望台前,萧臣盯着围跑在校场的那抹瘦小身影,终是叹息。
台阶上,看到萧臣就站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原本坐着的紫玉悄悄缓缓的站起来,紧张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那夜坐过萧臣马车之后,紫玉便从心里对眼前这个魏王打怵。
这是一个很冷又不容易接近的人,也难为自家大姑娘为了搭车回府与之聊了一整路。
那一路的尴尬,紫玉现在想起来鸡皮疙瘩还能往下掉。
萧臣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背后有人。
他回头,见是紫玉,“你来数圈,跑够十圈就可以休息。”
紫玉闻声怯怯,“哦……好……”
萧臣转身走去望台,离开前忽然想起一件事,“银蝶呢?”
“什么?”紫玉太过紧张,没有听清。
萧臣未语,视线朝温宛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无喜悲……www.
渊荷虽为萧尧幕僚,却未住在三皇子的府邸。
午时过后,萧尧乘坐的马车停在渊荷居住的院落前。
值得一提的是,渊荷住的地方跟妆暖阁皆在西市靖坊,距离两条长巷。
内室,萧尧着一身翠绿色锦衣恭敬而入,李淳留在外面,小武到后厨房沏茶。
萧尧进来时,渊荷正盘膝坐在通炕上,左手端着书卷,右手盘珠。
“萧尧拜见居士。”
在萧尧眼里,渊荷与一般幕僚不同,自三年前外祖父将此人带到自己面前,他便如恩师一般尊敬,从无越矩。
“三皇子坐。”渊荷将手中书卷搁放好,抬头看向萧尧。
萧尧落座,面露恭谦,“居士找我,有要事?”
“德妃千秋宴已过,宴席上三皇子可有钟意之人?”渊荷五官看起来祥和,耳垂亦比平常人大些,唯独那双略有凹陷的眼眶里,目光过于深邃。
萧尧眼中无波,微垂首,“并无。”https://
似乎感受目光凝视,萧尧又道,“一切只听居士安排。”
渊荷沉默许久,“敢问三皇子,可有钟意之人?”
“没有……”
“我所问,并非局限于千秋宴。”
渊荷的话,令萧尧震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萧尧拱手,“并无。”
渊荷轻吁口气,“三皇子既是没有喜欢的人,那便谁都可以,如今局势于三皇子而言并不算乐观,那夜千秋宴安然,可其间凶险犹未可知,为保证接下来的路走的顺畅,我希望三皇子,可以考虑自己的婚事。”
萧尧明白渊荷所言,“母妃似乎对御南侯府的温宛不太看好,倒是徽州项氏的大姑娘项敏,深得母妃钟意。”
渊荷听罢,细思一阵,“徽州项庸虽为富豪榜前三的人物,可项氏以经营银铁锡矿为主,经商之道在于知地取胜,择地生财,项庸弃泯山根基,举家迁至皇城已非明智之举,以本居士预料,三年内,项氏排名必跌出富豪榜前十。”
萧尧左右为难,“可是母妃……”
“温宛,是三皇子必须要争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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