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会骂骂娘。
贤妃从不曾。
“贤妃客气,快坐。”
此刻温若萱居于主位,贤妃恭敬坐在贵妃椅上,“臣妾此番来,是专程为德妃千秋宴之事,负荆请罪。”
一语闭,温若萱愣住。
为何是请罪,不是道谢?
那夜自家侄女做的事摆明是替贤妃出口恶气,前因后果她听秋晴学的明明白白,自认整个过程宛儿做的非常出色。
怼人怼的毫无瑕疵,堪称范例。
“何来负荆请罪之说,也是我们家宛儿看不惯德妃作威作福的样子罢了。”贤妃口径非之前预想,温若萱自然不会照着准备来。
“温县主大义,其实不瞒贵妃,臣妾料到德妃会有所刁难,之前嘱咐过臣儿,忍忍也就过去了。”贤妃浅声抿唇,态度恭谦。
温若萱也算在皇宫这口油锅里翻来覆去炸成了金黄色,听口风便能猜到贤妃此来用意,还真不是道谢。
“萧臣是皇子又是男人,那种场合自当忍,偏生宛儿那丫头自小长在御南侯府,不懂规矩,平白在千秋宴上就把德妃给得罪了,还挂了本宫的名。”温若萱没有很生气,但她得让贤妃明白,自家侄女可没在贤妃的织锦上与德妃争辩,只道那是甘泉宫的织锦。
这事儿德妃若追究,也落不到昭纯殿。
贤妃听罢,目露歉疚,“是臣妾连累贵妃了。”
“没什么连累不连累,宛儿做的事或对或错,都有本宫给她担着,他日德妃不管把气撒到哪儿本宫都能截住她的火气,说起这事儿,也是宛儿唐突,若请罪也是我这个当姑姑的跟贤妃说句道歉的话,平白给贤妃惹了不少麻烦,你可别往心里去。”
“宸贵妃言重,臣妾当是感谢温县主。”
温若萱是想撮合自家侄女跟萧臣,可贤妃今晚的态度,显然是不想领宛儿在千秋宴的那份情。
作为贵妃,也是温宛的姑姑,温若萱自然不会从一开始就摆低姿态。
缘分是好是坏另论,但至少,不该是求来的。
这会儿秋晴端着食盒进来,温若萱眼中带笑,“本宫刚叫秋晴准备的,贤妃若是不嫌弃便尝尝。”
“多谢贵妃……”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贤妃以夜深为由离开甘泉宫。
秋晴送走贤妃,回来时分明看到自家主子坐在那里,脸色不是很好看。
“娘娘,奴婢瞧着贤妃这趟过来,似乎不是感谢温县主的……”
“她是专程过来划清界限的。”温若萱说话带着火气,“别人抢都抢不着的馅儿饼,到她那儿就成了烫手山芋。”
“奴婢不明白,贤妃到底瞧不上咱们县主哪儿了?”秋晴不解。
“瞧不上咱们家大业大,怕把她的臣儿拉下水。”
温若萱叹了口气,“贤妃在宫里自来与世无争还不是处处受排挤,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萧臣是封了王的皇子,那也是皇子,想要在局里抽身出来除非是死!活着就是罪!”
秋晴看出主子动怒,“那娘娘不打算撮合温县主跟萧臣了?”
温若萱扭头看向秋晴,“为什么?贤妃不求咱们家大业大那是她的事,咱们求的是萧臣沉稳持重!该撮合还得撮合,这门亲事,本宫是满意的。”
秋晴呶呶嘴,“可奴婢听说,魏王孝顺……”
“孝顺是好事啊!”温若萱没有继续往下说,眼中闪过淡淡的光彩。新笔趣阁
秋晴知道,但凡自家主子想办成什么事,总有办法……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管家钟岩急急忙忙跑到墨园,说是老侯爷在军营里身体不适,叫大姑娘快点儿过去。
温宛想着祖父虽为武将可到底年纪大了,于是饭也没吃,直接拽着紫玉赶去羽林营。
此时此刻,羽林营。
主帐。
温御正襟危坐在矮几前,背脊挺直,目光如炬,“郑钧,老夫问你,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郑钧知道,确切说但凡在御南侯手下当过兵的人都知道。
“是义气!”
温御摇头,深吸口气而后大怒,“是出来!出来混最重要的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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