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把你嫁出去,我说的是以后,以后你若有喜欢的男人一定要告诉我,本县主若觉得那男人好你才可以嫁,不好不许嫁,懂了?”
紫玉定定看着温宛,忽而破涕为笑,“懂了,奴婢懂了。”
温宛转回身,恍然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也很一般,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
半柱香的时间,温宛起身走向翡翠玉桌,且吩咐紫玉下去吃饭,再打扮的漂亮些,呆会儿与她一起入宫。
宫里侍卫也有长的好看的,万一紫玉喜欢呢……
离开前,温宛让紫玉把银蝶唤进来。
等待的过程中温宛细细算过,银蝶贪了不少银子。
房门轻启,银蝶装着谨小慎微的样子走进来,“大姑娘您找我?”
温宛抬头,眉目间敛去那份冷肃,朝其招手。
“过来一起用膳。”
见银蝶不敢,温宛挑挑眉,“你不自己过来坐,本姑娘可是要去扶你了。”
“奴婢不敢!”银蝶当即走近,犹犹豫豫的坐下来,“大姑娘……”
“昨日叫你办的差事,如何?”
银蝶一直捏着手里的护身符没有交出来,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这会儿被温宛一问,银蝶当即取出护身符,“奴婢该死,昨个儿奴婢特地在天慈庵给大姑娘求的护身符,还请大姑娘别嫌弃。”
“银蝶,说起这墨园只有你跟紫玉两个丫鬟,紫玉……”
温宛妥帖将护身符搁到怀里,“紫玉人是挺好可不通窍,眼下有一桩事本县主思来想去唯有交给你才放心。”
银蝶受宠若惊,“大姑娘放心,只要是大姑娘交代下来的差事,奴婢一定赴汤蹈火!”
温宛未语,自怀里取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搁到桌上。
“你把这张银票交给伯乐坊莫修,就说是本姑娘押在他那里的筹码,赚了你、我三七分,赔了算本姑娘的。”
银蝶愕然,她知道伯乐坊,又名博乐坊,是皇城里专门赌钱的地方。
莫修是伯乐坊的代赌人。
所谓代赌人,就是拿着别人的钱去赌,赌赢了与雇主平分,输了算雇主的。
莫修自小混迹在伯乐坊,起初只是个打扫的小童,耳濡目染看出些门道,长大以后便直接在伯乐坊做了代赌人,渐渐的,也算是名声在外。
大周朝赌坊几十座,每个赌坊都有至少十个代赌人。
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那些不便出现在赌坊的名门世家子弟代赌。
或许在那些赌徒眼里,这种赌法毫无快感。
可选谁当代赌人,又何尝不是一场豪赌。
此刻看着桌面上的银票,银蝶惊的说不出话。
御南侯自有规矩,府上不管主仆,皆忌赌。
“大姑娘……”
没给银蝶拒绝的机会,温宛又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吃饭吧。”
说白了,三七分的三,是封口钱。
银蝶这顿吃的既欢喜,又忐忑。
朱雀大街,车水马龙。
马车里,温宛透过浅色绉纱望着朱雀大街的繁华,一路都没有开口。
紫玉便也跟着默默无声。
哪怕跟在温宛身边有几日,紫玉仍然不敢越矩,亦不敢多言。
有时候温宛很疑惑,她明明是喜静的人,上辈子怎么就把银蝶那种喋喋不休的奴婢宠在身边。
她不喜赌钱,那三千两不过是她给银蝶铺的路。
一入赌门深似海。
再者,她想结交莫修。
还有,银蝶另一头还吊着一个温弦……
与温宛比起来,萧臣早半个时辰入宫。
这会儿已在昭纯宫陪贤妃程芷在院中修剪盆景。
相比其他妃嫔,昭纯宫没有花,尽是些大大小小的盆景,那些盆景井然有序摆在院中铜架上,盆重则直接摆在地面。
贤妃一生无所好,唯喜以盆栽怡情。
院中盆景百态,盘根错节,亭亭如盖,亦或悬崖倒佳,凌空欲飞,也不乏婀娜多姿,鲜果累累。
众多盆景间,贤妃正手执剪刀,修剪眼前一株杜鹃。
满盆杜鹃花开,呈伞状向四周延伸,贤妃端详一阵后减掉左面高出来的部分,将枝丫转身交给一直恭敬站在她背后的萧臣手里。???.xxbiquge.c0m
“昨日宸贵妃有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