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色彩斑斓的毒蛇。
我妈在产床上难产,还生了蛇鳞病。
两只胳膊上长出可怕的肉鳞,而后在老稳婆的帮助下终于生产。
却是先生出来一只还没睁眼的死蛇,才把我生下来。
我三岁那年,我妈身患蛇鳞病不幸去世。
村里的大部分人都来参加葬礼。
看到坐在那如同木偶般,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不会哭笑的我,对着我忌惮又猎奇的议论起来,???.
“不会和她大姑一样,一辈子都不会说话走路,身体跟条蛇一样,只会在地上爬。”
“沈家这一大家子都是妖孽吧,我昨天听到沈棉大姑说话了,嘴里嘀嘀咕咕的,是蛇嘶。”
“没听错吧?人怎么会发出蛇嘶,不是说沈家得罪了蛇神,才会灾祸不断么,真是罪过罪过。”
“反正沈家的子嗣,男的活不过三十岁,女的注定要变**蛇,沈棉跟她大姑肯定是一个下场。”
……
那时母亲尸首刚入殓,还没有合上棺盖。
从来不哭不笑的我,指着母亲的棺椁,哭着道:“妈妈身上坐了一条大蛇。”
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在母亲的身上盘缠着一条巨大的斑斓大蛇。
大蛇足有三四根水管粗,乌亮的蛇眸如同宝玉,光可鉴人。
更可怕的是,它陡然口吐人言,“沈棉,吾妻,十四年后,我还会来寻你。”
只是周围的人根本看不见那条大蛇,唯一听见的就是我说的话。
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把参加葬礼的村民吓得全都四散逃离,“沈家女”都是妖孽的名头更加响亮了。
没几年我爸满三十岁,却没和我几个伯伯一样重病去世。
我以为萦绕在我家的诅咒结束了,直到有天晚上在宿舍里,我梦见了自己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的蛇洞中。
噩梦每天每夜不断的纠缠着我,让我有一种会被这种恐怖的梦境折磨到死的错觉。
深夜,我这次没有梦见蛇,而是感觉到一双冰冷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一遍遍唤我的名字,“沈棉……沈棉……沈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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