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儿的怒吼声震耳欲聋,她双目赤红,苦苦地寻找着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又急又热,似是都要哭了……
萝婵任由她翻找,她趁机转动头颅,看向离她最近的木头墩子,那墩子是用来别门缝的,防止木门被风吹动。
见昕儿根本不看她的上半身,萝婵悄悄地向右伸出手,比量了一下木墩和她的距离,少说有四十厘米,不挪动身体很难拿到。
萝婵尝试动了动,可惜昕儿把她压得死死的,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这可怎么办?昕儿这架势,要是再找不出来,估计就算她是个女人,昕儿都不挑嘴了……
萝婵没有那个兴趣,也不想尝试,就她相公那个性子,要是真有了什么,是会死人的。
萝婵深呼了一口气,打算突然发力,看能不能把昕儿掀翻,不然就给她一个头槌,硬碰硬吧,不然怕是晚节不保……
就在萝婵准备好要翻身坐起时,一股熟悉的妖风沿着地面吹来,她若有所感般抬头,就见栾槿正从不远处飞来。
看见院中景象,他墨黑色的瞳仁一闪,右手向前一抓,昕儿就像娃娃机里的小娃娃一般,被吸到了高空之中。
栾槿右手抓着她的脑壳,冷白色的五指收紧,手背鼓出了数条青筋。
昕儿挣扎了几下,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来,眼睛向上翻,露出了三分之二的眼白,身体犹如濒死之鱼一般抖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咽气了。
萝婵连忙道:“留活口,她有蹊跷!”
栾槿停住收紧的手指,萝婵要是再晚一秒,估计这会昕儿的脑袋瓜已经像西瓜般碎掉了。
栾槿随手一抛,昕儿的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噗通”一声,落入了引流湖中。
引流湖的水位不高,人站着也就堪堪到胸口,可昕儿此时是直直地摔落,整个人平躺进了池底,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了。
萝婵:……她可别淹死在里面,以后这湖多瘆得慌啊。
栾槿一个俯冲,落在了萝婵的身前,萝婵用手掌跟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还好,她的裙子虽说破成了一条条,但裤子完好无损,就是侧腰露了块皮肉,上面留了几道血痕。
“疼吗?”
栾槿想去抱萝婵,但看到她侧腰的伤口,伸出来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不敢再动了。
萝婵忍着疼,安慰地笑道:“不疼,你先把我抱屋里吧。”
栾槿褪下外袍,盖在她的身上,才将她抱了起来。
亭山紧随栾槿,这会儿刚到院子,萝婵赶忙对他说:“快!把池子里那只捞起来。”
进水没到三十秒,应该还有救。
昕儿的命还真大,被亭山捞上来之后吐出了两口水,鼻息稳定,显然没有大碍,应该是力竭之后睡着了。
虽然亭山也说不准,这女子命大,是好事还是坏事……
栾槿连眼梢都没扫过去,直接抱萝婵上了二楼,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满脸写着“本座想杀人……
“别这么看着我,把我平时给你涂手的药膏拿来,我得上药。”
栾槿连忙去找药,这时后面跟着的双梅也回来了,萝婵怕小丫头看到她的伤口掉金豆豆,便让双梅去打了盆水,就让她出去了。
“你帮帮我,我侧腹不好擦。”
栾槿接过干净的软布,小心翼翼地给萝婵擦伤口上的灰尘,原本就不算温和的面容多了一层煞气,薄唇紧抿,脸侧都能看清咬肌的轮廓。
擦完了侧腹,萝婵伸出手来:“再帮我擦擦手心。”
该说不说,是真疼啊。
萝婵愣是一声疼都没喊,就怕自己一个大吸气,栾圣主就得出去砍人。
看到萝婵的手心,栾槿本就酿在心头的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轻轻地替她擦拭伤口,低声道:“你让本座去杀了她。”
萝婵:“她会武功,想来一开始便是有目地接近了栾坛主,还是问清楚再说吧。”
栾槿比她有分寸,若是问清了事实,昕儿不能留的话,她也不会多加干涉。
等涂完了药,绑好伤口,栾槿帮萝婵换了一件衣裳,才道:“那女子方才是要伤你?”
在栾槿眼中,就是萝婵被昕儿压在地上摩擦,前因后果是一概不知。
萝婵:……
她实在不好说,其实昕儿方才一直在找叽儿……
萝婵清了清嗓子,说道:“她应是中了春|药,神志不清了。”
不说还好,听完萝婵的话,栾圣主的脸直接就青了。
他不管那女子中的是什么药,她来找萝婵作甚?
再联想到萝婵碎掉的裙子,栾圣主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
……不是,栾槿这表情明显是误会了啊。
只见栾槿随意地抓起一只杯子,轻轻地握了握,掌中便传出如雪球被捏碎般的簌簌声响,随即,粉末便像雪末一样,从他掌中落了下来。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都会出现各种泄愤的行为,比如摔东西,扔东西,暴饮暴食,捏压力球等等,而武功好的人,就喜欢把东西捏成渣渣……
对于栾槿,萝婵打算以后给他多备点坚果,生气了就捏坚果,回头还能冲成糊糊吃了,一点不浪费。『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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