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纪元1886年8月1日,厄尔是哥尼亚区码头的一个普通的装卸工。自己父母也都是哥尼亚区的码头工人和浆洗女工,父亲在自己十几岁时候患病去世之后,母亲把自己拉扯大。十几岁的厄尔就在码头上跟随父亲前工友们做起了学徒,到了十八岁后厄尔就正式成为一名装卸工,风风雨雨也过去了十余年了,从小厄尔快变成老厄尔。最近厄尔觉得自己腰疼的厉害。母亲托人介绍的一个女佣让下周去见个面,相互没啥意见就下个月结婚了。厄尔也存了点钱,想着结婚后就找个海员的工作不在码头上做搬运了。
晚上七点,白班的码头工人开始下班,厄尔也结束了一天的劳动,上个月末最里面的那个神秘仓库出了一起重大的凶杀案。据说死了七八个保安和搬运工,幸存那个还疯了被一群黑人带走了。凶手被常来巡逻的老警察贝齐和带着新人警察击毙了,两个警察也受了不小的伤。码头上各种传言都有,凶手是什么悍匪,退伍军人甚至狼人传说都出来了。厄尔所在的运输公司周末都有几个工人请假不敢来,工头骂骂咧咧说这群人胆小,最后请示了办公室内戴眼镜文文弱弱的主管后才勉强同意这几天多加了5便士的工钱才稳住了人心,还说了加薪只到这周结束,无故请假或者旷工不仅没加薪可以拿,还要被开除。在工钱和开除的威胁下今天人总算到齐了。
“嘿老厄尔,今晚要去喝一杯嘛?”
“打牌缺一个人啊,厄尔来吗?”
厄尔在休息室清洗了一身的汗水之后,换班的工友都在邀请他一起出休息下。
“不了,今晚老妈炖了鸡汤,让我早点回。”
“你都快三十了还是这么听老妈的话,行吧。我们先走了。”几个工友眼见他拒绝了,笑骂着一起离开了。
“哪有啥鸡汤,只不是找了理由不和你一起花天酒地而已。”厄尔自嘲道,其实所谓花天酒地也不过去码头边上小酒馆来一杯本地产的大麦啤酒,不要下酒菜也就一便士而已。厄尔还存着钱想结婚后搬去个两居室,总不能结婚了还要和老妈挤在一个房间内。只是最近越来越多的人都涌进艾格斯堡,不仅工作更难找了,房租也涨价了不少。厄尔只得一个铜便士都省着花,攒下的钱要付半年的房租。
晚上七点多即使是夏天,艾格斯堡已经全部陷入了黑夜,从码头回家的路有几里远。厄尔起码要花半小时从码头走回家,其实晚上也有公共马车可选,一来是基本上要一小时一班,二来晚上的马车也贵了一倍的价格。厄尔就当健身了走回家。
晚上的道路黑暗且宁静,路边的煤气灯大部分在今年六月一场大冰雹过后已经损坏了,市政府那边早就说来修。可是过去2个月也没见有人来修理,倒是国王区那边早就换上了新的煤气灯,据说那边的灯柱都是黄铜的。工友们都在说难道国王区没有小偷?黄铜灯柱也太奢侈了。厄尔只能透过路边房屋内的窗户撒到路边上的光芒看清路面。厄尔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家走,只有这样才能把注意力从该死的肚子咕咕叫转移开。
离家还有一里远了,厄尔感觉自己快要累垮了。
“哒哒哒。”一阵马步声在厄尔的身后传来,厄尔准备走到路边让骑马的主人路过,可是马步的声音越来越近,就是没超过自己,也没马灯照亮附近。
“哥们你这是迷路了还没带马灯嘛?”厄尔转过头想问下后面骑马的人。
一匹漆黑的马漂浮在空中,马背上一个带着奇怪白色面具的男人,身上穿着猩红色的长袍。长袍上似乎画着一个三角形的徽章。左手上拿着一把夸张大小的镰刀,正不出声的看着自己。
“哥们你这身是干嘛?”厄尔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了,面前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啥好人。
男人并没理会自己,掏出一张丢到自己面前。厄尔捡起来看了一眼,只写着一个大写的字母E。男人看了手臂上的手表后继续盯着自己。
“大哥我身上没啥钱,这点钱你要不去买瓶酒,我还要回家我的老母亲还等着我勒。”厄尔越发觉得面前的男人不简单,准备把身上今年的2先令5便士的工钱放下然后就大声喊着逃跑。这里也不算太冷清,大声呼喊后应该不敢追来了吧。
“马上8点了。”男人声音显得冷淡毫无感情。
嗯?厄尔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马上八点是啥意思?这位哥们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骑在马上的男人轻轻举起镰刀,隔着四五码之远朝着厄尔挥舞。一道红色月牙型光波从镰刀上发出穿过了厄尔的身体。厄尔立刻脑海里浮现出尸山血海的样子,大地上全是尸体残肢。天上的双月都是血红色,不远处的山丘上一个巨人般坐在全是人骨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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