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国公的府邸,那必然是规模壮观,富丽堂皇,比定远侯府恐怕亦更胜一筹。
而眼下,这等昂贵的豪宅却无须花费分毫金银,可谓唾手可得,不管文帝是否暗含深意,陆沉除非是傻了,否则岂会拒绝?
不过内心欣喜万分,他表面上却是压抑着,脸上仿佛写着“视钱财如粪土”六个大字,踌躇良久,才一副君之恩赏、不敢再拒的无奈模样,唉声叹气,拱手道:“草民谢陛下恩赏!”
钱谨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陆沉终于领赏,文帝点点头,说道:“朕素来公私分明,以往你攀附逆王,被夺官罢爵,固然难以抵消你的大逆不道之举,但眼下你为朝廷献上灭蛮良策,就是有功之臣,赏你一座府邸,就是念及你现在恐怕居无定所,不至漂泊流浪,无屋檐避世俗风雨,仓惶无措。”
皇帝说话就是有水平,陆沉肃然起敬,道:“陛下良苦用心,草民铭感五内,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尽忠,为大齐呕心沥血,是草民本分,草民……叩谢陛下!”说罢,行叩拜大礼!
“平身吧。”文帝挥挥手,说道:“你虽已将这灭蛮之策说的极尽详细,却也不能今日出了宫门,便做甩手掌柜,日后朝廷若是采纳施行此计策,怕是还得召你来。”
“草民责无旁贷!”陆沉欣然道。
动动嘴皮子,就混了一座国公府邸,这可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谁知如果朝廷真施行此计策,短时间倘若取得了显著的成果,到时文帝还会赏赐什么。
再者,文帝此言,未必不是一张护身符。
钱谨那死太监若是想对自己使什么阴招,怕是得掂量掂量,如若误了他主子爷的灭蛮大计,会迎来何等样的怒火。
为了让钱谨顾忌能更深一层,陆沉紧跟着拱手道:“陛下,草民有一忧虑,实在是不吐不快。”
文帝道:“起来说话,有何忧虑,但说无妨。”
陆沉麻溜起身,若有其意的瞥了钱谨一眼,说道:“陛下也知道,草民以往算是……嚣张跋扈,朝野上下,得罪了许多人。虽说草民现在已痛改前非,和以往一两断,可曾经的所作所为,难保不会被人怀恨在心。草民现在无权无势,那些人倘若真的对草民有恶意,草民只有坐以待毙的份。若是还没到为朝廷出力的时候,草民便被人弄死了,草民……愧对陛下,愧对朝廷,愧对大齐百姓!”
钱谨一听眼睛都瞪圆了,那些人?
那些人说的是谁?
你他娘的就差点名道姓说是钱谨两个字了!
嘿!
小王八羔子,还知道以攻为守了!
张嘴就是陛下、就是朝廷、就是整个大齐,你以为你他奶奶的是谁!
钱谨怒火熊熊,强行压着,阴阳怪气道:“陆沉,你这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况且我大齐律法森严,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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