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派可是棘手的很,后庭监掌印太监,皇帝最宠信的宦官,内管宫廷十二监,外辖特务机构镇抚司,虽不过四品,却是权势滔天,堪与内阁首辅分庭抗礼,被称之为“内相”。
更可怕的是,其阴险毒辣,睚眦必报,朝野皆知,和这等反派为敌,如若在钢丝上行走,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不过,陆沉倒是无惧,反而隐隐有些兴奋。
这才是人生啊。
充满凶险和挑战。
扳倒接踵而至的反派,扫清挡在身前的障碍,最终得以功成名就,怒则诸侯惧,安则天下息,如此方不负重生一世。
后庭监掌印太监?
区区阉狗,也敢挡路!
陆沉心中冷冷一哼。
如果钱谨只是对他心怀恶意还则罢了,若是敢将心中的恶意付诸于行动,他不介意和钱谨斗上一斗。
纵使他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介布衣,就算是依然还身负爵位,权势怕也难以望钱谨这个后庭监掌印太监的项背,可他仍旧无所畏惧。
未战先怯,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必然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只有斗争,才能博出一线生机!
争锋相对的冷冷瞥了钱谨一眼,陆沉再懒的将心思放在这死太监身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刻亦须未雨绸缪,抱好文帝这条大腿才是正经。
一来是想让钱谨有所忌惮,不敢轻易暗下杀手,毕竟这死太监可是阴险的很,难保不会在背地里动手脚。
二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乾雍城这个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谋生存,有机会能和皇帝搞好关系,傻子怕也会趋之若鹜。
他行云流水的对文帝拱手作揖,恭声道:“草民不敢贪天之功,若非陛下相问,草民竟还不知这策略竟有这么多的疏漏之处,幸亏陛下慧眼提出,草民才得以想起补全。”
文帝沉声道:“朕说你有功,你就是有功,不必吹捧朕。”
陆沉一凛,却是忘了,坐在上面的这位皇帝,还算是位明君,不喜阿谀奉承、逢迎谄媚,反而对敢于据理力争的人刮目相看,这也正是自己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打入诏狱等候圣怒降临的根本原因。
“草民失言,请陛下降罪。”陆沉随即诚恳道。
文帝当然不会降罪,得到如此灭蛮良策,若是再因以往的芥蒂而找后账开罪陆沉,那也就不配称之为明君了,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昏君。
“你献出灭蛮良策,不管朝廷将来采纳与否,都是有功之举,朕还没赏你,又岂能降罪于你。”
耳听文帝竟然要赏陆沉,钱谨气的面容都有些不易察觉的扭曲起来。
陆沉摇头道:“草民不敢领赏。”
还有人敢拒绝天家赏赐?
这不是不识抬举吗?
这不是找死吗?
钱谨一瞬间又偷偷眉开眼笑起来。
文帝皱眉道:“为何?”
陆沉淡然道:“草民出自将门侯府,以往荒唐无度,更是胆大妄为,和逆王交好,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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