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日足族长是知情的吗?”
刚被止水拉进屋子里,不等日向结弦表明来意,止水便急切的问出了声。
但凡有点敏感度的人,都知道眼下的宇智波一族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接触的。
或者说,只是一起玩,一起执行任务没事,约着出去一起也不是问题,但拜访宇智波一家,即便没有正式的拜帖,也不是一件小事。
结弦到底是仅仅自己要来,还是代表日向分家,还是日向的一整族?
“他不知道。”日向结弦看起来半点都不在乎,只是笑着,悠悠道:“谁让我们是分家呢如果说一切都要宗家做主的话,干嘛不取消分家家主这个职位算了呢。”
这话信息量可就有点大了。
止水有些坐立不安。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他却还是自己起身,去把房门拉好,心脏怦怦直跳,表情有些担忧:“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去和富岳族长商量一些事情,当然,在那之前,还得先听听你的想法才行。”
日向结弦规规矩矩的正坐着,这幅姿态在止水看来可不多见,日向结弦一向都是那温柔到好像没有脾气似的模样,如此严肃的姿势可着实少见。
不自觉的,止水也坐直了腰板。
“是什么?”
宇智波止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孩,既然对方是代表日向分家而来,他也不能再像面对朋友那样放松,一边伸手给他倒着茶水,一边屏气凝神的听着。
日向结弦凝视着他:“我计划于今年的六月八日,于日向一族族内,发动zb,颠覆宗家。”
“咣当。”茶壶碰倒了杯子,茶水撒了半桌。
宇智波止水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什么!?”
“我们需要宇智波一族对我们日向分家提供一些帮助,包括在当晚利用警务部的力量封锁街道,阻止暗部和根部发现日向族内的异常并阻挠我们行动,包括在事后与我们结成联盟,认可我们分家此次行动的合理性。”
日向结弦看着似乎有些大脑短路的宇智波止水,降慢语速继续道:“作为回报,我们会在获得日向一族正统地位的同时,与宇智波一族站在同一战线,帮助宇智波一族在木叶获得应得的待遇。”
“共同向三代抗议当前村内针对宇智波一族的不实舆论,并且共同抗议在九尾之乱后,木叶对宇智波一族做出的不合理制裁。”
这话说得宇智波止水如坐针毡,他先是不可思议,而后便急切的按在桌子上,半站着身子:“你疯了!?”
“不你头上的笼中鸟,我是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止水难以置信。
这是日向结弦一个人的意思!?
当然不是。
这是日向结弦身后所代表的分家的意思。
但这种事,是可以和外人商量的吗?
他就不怕我们有人走漏了消息,让宗家的人知道?笼中鸟可还在你的头上呢啊!
而且对自家人出手!?
这简直
止水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却又有些恍然,自己怎么会把日向一族的分家和宗家混为一谈?
宇智波止水飞快的思索着,这件事可能引发的一切后患,有些不知所措。
“你觉得,宗家与分家的制度,是正确的吗?”
日向结弦却不解释,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宇智波止水眉头紧锁:“可是”
“换个问题,假设,从今天起,我传授笼中鸟给你们,让你们宇智波一族也保护保护自己的眼睛,并且只由富岳族长一人担任宗家,你愿意吗?即便你愿意,其他的宇智波一族,都能接受这件事吗?”
宇智波止水愣在当场,这个问题他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得出答案。
巨大部分宇智波人怎么可能会认同这件事——将生死交给族长一人掌控?
别的不说,就现在族内分为两派剑拔弩张的气氛,一大堆对族长不满的鹰派宇智波一族,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
被打上笼中鸟,岂不是族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我们给木叶当狗,受尽委屈,就得听他的话?
日向结弦伸手指了指额头上的笼中鸟,语气平静的轻轻道:“我们都是人。”
“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欲望,我们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慷慨赴死,也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付出一切。”
“但是,那些在战场上为了保护宗家而死去的分家忍者,真的都心甘情愿吗?”
“为什么我们需要浴血奋战,宗家却可以坐享其成?”
“难道说,我们不是家族的一份子吗?”
“三次大战中,富岳族长难道不是身先士卒,在最前线战斗?”
“连他的儿子,鼬,都被带到前线经历了战斗——且不论这件事的正确与否,事实上,对于这件事,我并不认同富岳族长的行为。”
“更何况,现在的宗家早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止水,你把我当做伙伴,还是一件微不足道,可以随时抛弃的工具?”
止水听到这,下意识的先回复了一句:“当然是伙伴”
“是啊,但是在宗家人的眼里,我是什么呢?”
日向结弦表情依旧平静,但是宇智波止水却从他那平光眼镜下,看到了那双冰冷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白色眸子,里头有些让人通体发寒的情绪,却又坚定的注视着他。
“他们有把我当做是同等的人看待吗?”
“明明日向一族最深奥,最强大的秘术都在宗家的掌握之中,战场上却要让那些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分家去搏命,为什么?”
“保护眼睛如果是为了保护所谓的眼睛的话,那为何不所有人都刻上笼中鸟呢?反正笼中鸟只要死亡就会触发,摧毁双眼,又为何要让被人控制自己的生死,难道是为了防止出现叛徒?”
“哈那倘若,错的是族长又该如何?如果叛徒出现在宗家又如何?难道分家也得背弃信仰,和宗家一起成为背叛者吗?”
日向结弦一连串的话语让止水哑口无言。
宇智波止水沉默片刻,最后,只能小声的,轻轻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清楚的确,笼中鸟对于你们来说,并不公平。”
日向结弦郑重的看着他:“你愿意支持我吗?止水?”
“我的目的不是让宗家血流成河,只是想要彻底取消掉笼中鸟的制度,准确的说,是取消掉宗家与分家的制度,让日向一族族内的所有族人都能公平的,自由的,平等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本就是家族应有的样子,不是吗?”
宇智波止水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轻轻点头:“也许,你是对的”
他头脑一片混乱。
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太过突然,之前也压根没有想过日向一族族内的问题。
说实话,连宇智波自家的事,他都搞不清楚,怎么可能对别人的家族指手画脚呢?
而且,说句实话,他也对于日向结弦出身于分家而多有惋惜,此刻见到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与计划,心里也真没多少反抗和不认同。
只是
“但是,这件事,我无法答应下来。”宇智波止水先说完,而后急忙又补充道:“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不好发表意见,也不觉得你做的是错的。”
“我说的意思是,这件事,我自己是没有办法代替宇智波一族下决定的,能不能帮到你,还要看富岳族长的意见。”宇智波止水话音落下,日向结弦便露出了微笑。
他轻笑两声,站起身来,对着止水伸出了手。
宇智波止水懵懵的也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
“这就够了,止水。”
“比起富岳族长,我更在乎你的想法。”
日向结弦说话时情深意切,甚至让宇智波止水此时心生惭愧:他之前在听闻如此大事的第一瞬间,真的是下意识就想反对的,毕竟下克上这件事,在他的封建思想中,可以说是十分大逆不道的事。
直到通过日向结弦的话语,想明白了日向结弦的处境和日向分家的处境,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在日向一族族内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在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他就无法说出劝阻好友的话语了——扪心自问,如果换做是他去面对日向分家的宿命,恐怕也无法接受吧。
结弦他
宇智波止水抿了抿嘴,有些难过的道歉道:“抱歉,结弦,没能第一时间,站在你的那边。”
日向结弦却只是笑着,语气轻松道:“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在任何人看来,试图颠覆宗家的我,都是大逆不道的存在吧。”
“反正在这个世界,大家不都认为,有的人生来就是该被一些人奴役的存在吗?”
日向结弦的话让宇智波止水更为愧疚,他张张嘴,无法说些什么,事实如此,这个半封建的忍界里,等级制度是深深刻在每一个人脑海里的事。
“走吧,去见富岳族长。”日向结弦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衣着,看起来依旧不紧不慢,气定神闲。
宇智波止水打起精神来,重重点头:“好,我会站在你那边的。”
他最终,还是给出了承诺。
只是
宇智波止水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一天,日向结弦狡黠的笑容——他说,会需要自己帮他一个小忙,难道就是说今日?
可总觉得,今天这件事,比起是他需要自己帮忙,更像是他想在和富岳族长合作之前,先看看自己的想法
这家伙,到底还在谋划着什么呢?
事实上他还真没猜错,此事在日向结弦看来并不困难,比起宇智波富岳,他更在乎宇智波止水的想法,这也是为何要先看看止水的态度,再决定此事要不要和宇智波搭伙的原因。
若是他的那双眼睛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日向结弦面不改色的轻笑着,轻轻伸出拳头。
宇智波止水没有犹豫,伸出拳头,与他轻轻一碰。
两人不再说多什么,直奔宇智波富岳的家而去。
日向结弦刚走到宇智波富岳庭院的门口,便看到了面露疑惑的鼬和此刻正抱着他小腿的幼年佐助。
鼬对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结弦,要来的客人是你?”
他被父亲命令带着佐助出去玩玩再回来。
日向结弦微微一笑:“嗯,这是你的弟弟吧还是第一次见,你好,佐助。”
“你好。”宇智波佐助抓着宇智波鼬的手,有一点怯生,但还是大方的点头问好。
日向结弦笑容温和,上下打量着他,面前这位少年此刻还看不出未来那副‘晴天助’的架势,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
“我是日向结弦,是你哥哥的朋友,以后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啊,我弟弟也就比你大一岁,说不准,你们可以成为朋友呢。”
话音落下,宇智波佐助却扭过头去,看着鼬,眼里流露出问询的神色,似乎是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谎。
“嗯,他是哥哥的朋友。”宇智波鼬抱起佐助,依旧用问询的眼神看着日向结弦。
日向结弦却卖了个关子,用他熟悉的狡黠笑容,眨了眨眼:“富岳族长之后会告诉你我们要聊些什么的总之,之后再聊。”
宇智波鼬哦了一声,让开了道路,心里却疑惑更甚,不知道自己的好友这回又要搞出什么大事来。
日向结弦和宇智波止水走入了庭院,与宇智波鼬擦肩而过,鼬眉头微皱思索不出他的来意,也只能带着疑问先离开家再说。
宇智波富岳早已在客厅摆好了架势,清空了杂人,一个人坐在茶几周围,桌上摆着三杯热茶。
日向结弦先规规矩矩的鞠躬行礼,而宇智波富岳也不倨傲,相反,他也起身,礼仪十足的微微躬身行礼,把日向结弦完全当做了同等级别的存在。
“欢迎你来到宇智波一族做客,日向结弦。”
宇智波富岳露出笑容,轻声道:“鼬承蒙你的照顾很久,作为父亲,还从未和你见过面。今日一见,果然和止水说的一样出色呢。”
日向结弦同样客套道:“仓促登门,没有提前递上拜帖,还请富岳族长不要介意。”
接下来又是几句你夸我好我夸你儿子好之类的客套话,等到入座,日向结弦坐直了身板,才在宇智波富岳试探的问话中,表明了来意。
“此行代表日向分家而来,是想请富岳族长,共谋大事。”
日向结弦话语一出,固然宇智波富岳有点难以想象面前这小孩能代表分家商议大事,却也摆出了郑重的模样:“愿闻其详。”
“不知富岳族长如何看待当下宇智波一族与木叶的关系?”
日向结弦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宇智波富岳眉头微皱,淡淡道:“小有矛盾,无伤大局。”
“富岳族长。”日向结弦加重了语气,他认真道:“此行,我代表日向分家,带着诚意而来。”
宇智波富岳意识到了事情不小。
他沉默片刻,举起茶水,轻抿一口,看着面前的小孩,隐约觉得这场面有些荒谬,但还是沉下了气,细细思索。
面前的少年固然年幼,却已然是止水口中绝对的精英上忍。
身为日向日差的长子,代表分家而来,亦是师出有名。
再考虑到之前在九尾之乱后,日向日差曾在会议中对自己释放过善意,所谓带着诚意而来,应当也并非虚言。
且先以诚相待,观其目的。
“不容乐观。”宇智波富岳给出了实话。
日向结弦微微一笑。
他不紧不慢的坐直了身子,语气轻柔的开口道:“自九尾之乱后,木叶先将宇智波一族迁向边缘”
日向结弦将自己了解的,包括家族收集来的情报,一桩桩一件件关于宇智波一族近两年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的事,徐徐道来。
在说完了这些宇智波人心知肚明的事后,他话锋一转,转而提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结论。
“多则五年,短则两三年,如此局面若继续糜烂下去,宇智波一族必反无疑。”
宇智波富岳面不改色,举起茶杯,在此刻打断了他的话,轻轻再抿一口茶水的同时,幽幽道:“请恕我不敢苟同,即便木叶不对在先,宇智波一族依旧是木叶的一族。”
日向结弦不予反驳,只是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道:“可,此事真当毫无调整、周旋的空间吗?”
“宇智波一族的未来,真的就无可挽回吗?”
日向结弦再次先抛出问题,而后不等富岳回话,便自问自答的说着。
“我认为并非如此。”
“宇智波一族在我看来,不得不反的原因,依我看来,主要有三。”
“第一,九尾之乱本非宇智波一族的错,却被团藏污蔑,三代默认,归结于了宇智波一族的头上,让宇智波一族蒙受冤屈,如今在村内被万夫所指,木叶一方却坐视舆论发酵,不管不顾。”
“第二,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建村短短数十年内,抛头颅洒热血,立下功劳,却始终不被认可,被木叶一方排除在核心权力圈外,有劳无功,此为长久积怨,自二代火影时便埋下了种子,如今又被火上浇油,这股怨气愈发难以平息,如今已越演越烈,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第三,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内缺乏盟友,这导致以上的两种问题,通过正常手段,完全无法改善现状。”
日向结弦端起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轻声道:“正因宇智波一族孤立无援,木叶一方才敢肆无忌惮的打压宇智波一族。”
“眼下看来,如果富岳族长实力足以震慑全族,手腕惊人,可以镇压宇智波一族直到三代卸任,或许还能期待新任火影可以对宇智波一族怀柔”
“但,富岳族长扪心自问,你,撑得到三代卸任吗?”
日向结弦的话让宇智波富岳暂时陷入沉默。
宇智波止水更是心中惊涛骇浪,他固然意识到了家族里的问题严重,但也没有认为,此事已经严重到了无可逆转、接近死局的地步。
宇智波富岳沉默片刻,看着面前的少年,再无半点轻视之心,但话里是绝不能承认这件事的,只是隐晦道:“倘若事情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又能如何?”
日向结弦微微一笑。
稳了。
只要宇智波富岳开口询问,就意味着他打心底里,根本不想宇智波一族走到那一步。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希望——不管这个希望是不是真的,只要能暂时压住宇智波一族内高涨的气焰,就够了。
宇智波富岳想要的,不就是更多的时间和转机吗?
“若日向一族愿坚定的站在宇智波一族的身边,向木叶施压。”
“富岳族长认为,木叶是否会选择妥协?”
宇智波富岳眯起眼,思索片刻,轻轻摇摇头:“难,但是,有机会。”
“那倘若有了日向一族作为盟友,站在宇智波一族身边,公然向木叶一方提出抗议,能否让宇智波一族怨气稍缓?”
日向结弦又说。
宇智波富岳闭目凝思片刻:“可以。”
日向结弦这才又道:“倘若在这之后,宇智波一族逐渐掌握更多的权力,又能否化解族内怨气?”
宇智波富岳不敢给出答复,但却认为,如果能获得更大的权力,或许族内的人怨气能稍稍平息一些,毕竟在九尾之乱前,宇智波一族与木叶最大的矛盾,就是在于所拥有的权力不符合他们的战力。
而九尾之乱后,更是木叶十分不负责的火上浇油,不断激化问题,却不予以缓和的余地,甚至连希望都不给。
“倘若我说,宇智波一族可以在日后光明正大的介入火影选举,可以与其他候选人公平角力竞选第五代或第六代火影,此事可有转机?”
宇智波富岳先是一愣,随后摇头,有些苦涩的叹息一声:“这谈何容易,自二代之后,村内便觉得宇智波一族”
“准确的说,是谁?”
日向结弦却点出关键。
他目光灼灼,与宇智波富岳对视着,语气郑重道:“木叶之中,到底是谁认为,宇智波一族的人,不能成为火影?”
宇智波富岳双眼微微睁大。
“三代年事已高,即便不杀,也顶多一二十年好活,最多再扛个十几年,也该退位让贤,他本就得位不正,重新上任一事,本就引人非议。”
“除了三代,还有谁会阻止宇智波一族上任火影?”
日向结弦步步紧逼:“除去长老会的那几人,根部的团藏以外,谁还会坚定不移的拒绝宇智波一族当上火影?”
这话让宇智波富岳陡然醒悟。
是啊!
只要把二代火影千手扉间遗留下来的那群保守派的老东西都收拾了,其他的大小家族,谁还会对宇智波一族有这么大的歧视与敌意?
若千手柱间还在,他们肯定是倒向火影一方的,但现在火影可不是千手柱间,甚至不是千手扉间,而是三代这个老头子。
更何况,倘若按他所说,还有日向一族愿意在其中周旋,站在自己一方的话
凭什么我们不行呢?
日向结弦微笑,心里却暗自叹息:宇智波一族,还真不行——但这背后的原因却极难更改,非大魄力者以铁腕强行调转船头,否则宇智波一族大概这辈子别想通过正常的手段成为火影。
只可惜,这背后的根源所在,在眼下的木叶,大概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出最关键的问题和原因在哪,只是他没必要说出来罢了。
“只是”宇智波富岳眉头紧锁:“这谈何容易!?”
若不反就能扳倒他们,自己又怎么会愁困至此?
那群二代留下的老家伙们紧紧抱团,掌控了木叶的绝大部分权力,若是想对付他们,除了武力,还能靠什么手段?
即便是日向一族,也没有办法用和平的手段来达成这一点吧?
“等他们主动把刀子递给我们就是了,未必要先发制人,落人口舌,平白失了大义。”
日向结弦轻笑道:“依我看,团藏就是容易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也是他步步紧逼,让宇智波一族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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