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笃定女孩,温柔欣慰的笑了,“嗯好!那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治好你的失忆症的。”
他说完起身欲走,九歌却牵住了他的衣袖,“东方哥哥,你得告诉我你姐夫姓甚名谁,又住在何处?万一你一直走不开,到时我便去找你去。”
东方笑意灿烂,温柔点头:“好!他叫宋璟琮,家住临天府。其实,你在隐月山庄时,曾经见过他一面的。”
……
东君猛然抬起头来,呼吸急促,额际浸满汗珠。
宋璟琮,这个名字何其熟悉,在哪儿听到过呢?好像就是方才……
东君猛然就高声叫喊起来,“表哥表哥……”
“相里推官,您怎么了。”一仆役由门外跑了进来。
自从上次玉兔事件发生后,小八只要一离开主子身边,便会吩咐个可靠的人,时刻守着公子。
“表哥去哪儿了?”东君只一心急着找简东臣。
仆役:“简捕头和小八去永王府了,推官别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去永王府?”东君一脸茫然,抚着头缓了半晌,才逐渐恢复了记忆。
仆役也不敢打扰他,小心翼翼的上了壶热茶后,便退了下去。
此刻的东君终于明白,刚才自己为啥不愿意同高暄去永王府了。
此前的自己一直都心不在焉,不安焦灼。
一开始是为了手中的花茶,再后来是听到了一个人名。
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名。
他就是简东臣刚刚提起过的那个人名,宋璟琮。
也是豫郡王——宋璟琮。
同时也是,多年前东方哥哥提到的那个人名。
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来的。
那是不是找到他,便可以找到东方哥哥的形迹了。
可是,目前无凭无据的,自然是不能直接去找豫郡王求证的了。
尤其,豫郡王还似乎与六谷教有染。
所以,那该如何不着痕迹的接近他,调查他呢?
对了,目前有个人,刚好同珍夫人之死有关,与他也有关,正好借此机会,去会一会他!
东君刚想叫小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便快速地起身走了出去。
府衙案卷房内,府丞林云正一边整理着案牍,一边依依呀呀的哼着戏曲,东君在门外驻足静听。
“弟兄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归……”
东君在门外轻拍手,“林大人好兴致,同窗记唱得颇有神韵啊。”
林云听声音便知是谁,他疾步走出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呀,相里推官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
东君点头,“下官有事要麻烦大人——”
“何事何事?你且先说来听听。”林云及时打断了东君的话语,仍旧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得先听听,是难事还是易事,方好答应还是婉转拒绝。
东君暗暗腹诽——又是一只老狐狸。
但是,他是从来不会做无把握之事的。
“林大人,听闻近日那秦大师会登台献唱,可一票难求,老简和小八他们都没有门路,没法子弄到票。所以,我来找您——”
“相里推官,你算是找对人咯!”林云一听到东君所求之事,事关秦大师,便沾沾自喜的打断了前者之言,“本府丞可是秦大师多年的忠实拥趸者,门路嘛,自然是有的哦。”
“下官就知道,林大人不仅风雅趣致,还良朋众多。那就麻烦大人前去问问,秦大师确定在几时登台,能否帮忙搞到……”东君抬起手指默数了一下,“六张戏票。”
“六张?”林云圆了嘴。
“七张,还有大人您。”
林云继续圆了嘴,“你可知道,秦大师的票可贵可贵了,一张票得用去我大半个月的俸禄呢。你确定要七张?”
“嗯!过两日是高大人的生辰,他一年辛苦,咱做下属的就该好好孝敬孝敬他不是。所以就想着请大家伙一起去看场戏,热热闹闹的帮他过个生辰。大人觉得这个安排如何?”
东君将高暄都搬出来了,林云还敢有什么意见呢?
再说了,不仅可白嫖一场戏,还可借花献佛,讨高大人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行,我马上就去,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
东君冲着前者的背影,“大人,问清楚后尽快赶回告知,我好准备银两哦!毕竟,门票可贵可贵了!”
仆役突然由东君身后闪出来,看着东君笑得狡黠,“相里公子可真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啊。”
东君笑回:“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为高大人跑个腿,他一百个乐意。”
高暄他们回来时,天已擦黑,且一脸疲惫不堪和叫苦不迭。
“东君啊!你是不知道,当一向温和的王爷知道要解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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