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看向主子,永王缓缓开了口,“双方各执一词,皆言之有理,那依捕头之见呢?”
“这简单啊!推勾断狱,乃是府衙推官份内之事。咱府衙正好不缺推官,小人这就回去请人去。”
“慢着!”
简东臣扬起的脚步被喝止,是管事的声音,“既如此,那二位皆身负嫌疑,就好好留在府上吧!小人自会差人去。”
简东臣大度点头,“也行,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您请便。”
随后,他和小十便被关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内。门上下了重锁,还有二人在门口寸步不离。
简东臣靠向小十,悄声嘟囔,“总算是进来了,你家主子鬼主意就是多,唉!可就是连累了我这堂堂捕头成了阶下囚。”
小十沉默如初,只审视着屋内周遭事物。
高暄急急往府衙大堂赶,府丞紧步跟上,“大人,您不是说不趟这摊浑水的吗?”
“唉!”高暄无可奈何长叹息,“能置身事外吗?那永王府的管事都打上门来了。”
府丞:“亦不知推官他用的是什么法子,也不提前同咱们通通气,如今又该如何应对呢?”
“通过了,他说依律法,按刑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府丞还在愣神,高暄已经快步而去。
高暄谦逊的听完管事的讲述,瞬时面露惊疑惊悚,“竟有此等咄咄怪事!”
府尹大人不愧是久处官场之人,老成深厚,只一句不偏不倚的言语,便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事情未明,两不相帮,亦两不得罪。
管事:“正是,烦请大人速差推官前去取证调查。”
“这?”高暄面露难色,“王府出了此等大事,下官原本应立即遣他前去的。可不巧的是,推官他这三日尚在休沐,只能等几日了。”
“三日?”管事怀疑自己听错了。
“正是正是!”
“那召回来吧,王府之事,可耽搁不起。”管事开始颐指气使。
“召不得,亦召不回。每月这三日,推官他都得去城外就医调理。”
管事气恼,“不像话!一个小小的推官,竟有如此大的官威,早就该罢了!”
“贵人慎言!”高暄作惊恐状阻止,“相里推官一职,乃今上亲定。”
管事一怔,“相里推官?”见高暄点头,慎重道:“原来是他,小人略有耳闻,既然召不回,那依大人之见呢?”
“王府之事,下官自不敢怠慢,亦不敢擅专,劳烦贵人回去禀报王爷,可否等推官三日,到时候定会给王爷一个交待的。”
“那……”管事刚要张口,高暄抢着道:“至于简捕头二人,身负嫌疑,原本是该押回府衙看管的。但是,此案特殊,就让他二人暂且留在王府看押着吧!贵人认为呢?”
管事想了想,除了这般,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遂点头扬长而去。
前者一走,高暄便对着府丞发牢骚:“本官这府尹做得,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就又开始提心吊胆了。”
府丞陪着笑脸:“大人放心,东君惹出来的事,他自会解决的。不过这次,真不知道他要如何收场,毕竟这永王府是老虎的屁股,轻易摸不得啊!”
“唉唉!”高暄抚额连声叹息,“东君的本事,本官是知道的。可是每次这个过程嘛,它着实惊险难捱,稍有不慎,本官这顶官帽……”
“大人,那颗大东珠,真的变成了小珠子吗?”
府丞突然转了话题,一不小心又正正戳中了高暄的心窝子,他抚额呻吟,“哎哟,哎哟喂,头好痛。”
府丞压低声音继续不知好歹,“难不成永王府真敢——偷梁换柱不成?”
“哎哟!本官头好痛!”
“若真是如此,那颗大东珠定是难以收回了,到时又该谁人担责呢?”
随从一句连一句的追问,句句如利刃,戳得高暄心窝剧痛。
他虽知道,东君施此计谋,是为了送简东臣和小十进永王府,伺机调查花柔失踪的女儿一事。
可是,东君这个计谋使得太莫名其妙,颠三倒四,还吓死人不偿命。
不仅白白送出去一颗大东珠,一夜之间这珠子还莫名缩了水,那到时候该如何圆这个谎呢?
正如府丞所言,永王府,可不是任人糊弄的。
“大人——”
“闭嘴!”府丞还想啰唆 高暄高声打断了他,烦躁拂袖走人。
永王府内。
永王看着恭立的管事,“王管事,你是说这事来得奇怪突然,怀疑他们另有所图。”
管事:“可不是吗?小人想来想去,都觉得此事蹊跷,无端端送珠子,珠子又莫名变小,又无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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