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城的客栈大多是欺生的,看你衣着光鲜又是生面孔,小二就会给你推城里这啊那的服务,趁机捞一笔跑腿费。
不明所以的人就会都听了安排,临走时结算费用一看,多了很多无关紧要的杂费,确实是自己消费的,也只能吃了哑巴亏。
“如果苏公子不嫌弃,就在店里住下了?”林深不想苏敬贤被宰,也想跟苏敬贤探讨一下安和的伤势,进一步挖掘出更有效的治疗方案。
“如此就有劳林大哥了!”苏敬贤也懒得去找客栈,这就答应了。
“苏公子,这边请!”林深弓着身,掀开了隔着里屋的帷幔子,就示意苏敬贤进去了。
苏敬贤没有拘礼,走一步就看到铁墩还在神游状态中,不得不浅笑着回来拉扯铁墩到了后院。
里面是个小庭院,灵巧而有内涵,一坐下来就能感受到温馨的场面。
林深吩咐厨娘做饭,就跟苏敬贤畅谈了安和的保养问题。
“我带来的那瓶万能解药继续给他服用,你再费心帮他正骨,再加以补气益血、活络筋脉的药物温补,休养三个月就会恢复到正常人了,只是,武功被废了,还很严重,他这辈子想要再练武功已经不可能了,还有,那嗓子,哎,怕是不可逆,算是废了。”
苏敬贤倒把自己知道的治疗手法说了,林深很是赞同。
一想到安和的嗓子,他们就无能为力,都在猜测着下毒的人是谁。
那人跟安和有什么仇怨呢?
不痛快地一下子解决安和的生命,就想让安和受折磨而死,那人真是阴邪得很。
就在两人哀叹时,铁墩从那边跑过来了,伸长了脖子,用幽深的目光看着他们。
“如此狠厉的手段,只有皇宫那个深水井里待过的人才使得出来,我敢断定,那个狠人肯定是后宫出来的,我猜她绝对是方……”
“铁墩,别胡说八道!”苏敬贤及时制止住了铁墩,严肃地说,“议论皇家之事,很容易惹来杀身之祸的。”
林深正听得意犹未尽,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铁墩,“小兄弟,你猜的人到底是谁呀?”
铁墩抖着腿,嘟着嘴巴吹口哨,眼睛看向头顶,用余光示意苏敬贤:我家公子不让说,我不敢说。
林深轻微叹气,抹了抹一把汗,这小兄弟话说一半吊人口味,真是不讲道理。
“林大哥,咱们暂且不追究下毒的人是谁,这伤患到了咱们这里,医者父母心,就该把他医好,对吧!”
苏敬贤不想林深纠结,就巧言妙语让林深回了神,及时表态。
“苏公子说得极有道理,我定当全力以赴让他恢复如常。来啊,送一壶酒来。”
厨娘及时送上酒菜,林深就招呼两人吃饭再喝酒助兴。
林深见多识广,又有商队朋友讲述远洋外的事,那是一肚子的名家典论跟奇闻异事,跟苏敬贤遇到的一些相得益彰。
两人越说越高兴,喝酒猜拳也是十分欢快。
不知道怎么的,林深就提到了灾荒,说是麓城来了很多难民。
苏敬贤心里一紧,不知道冷迎春是否出现在这里?
他又不好意思问出口,看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铁墩,气不打一处来。
吃得跟野猪出山一样,风卷残云,侯府的吃饭规矩呢?是让你来到别人面前丢人?除了吃的,其他真是一样没记住。
铁墩感受到了苏敬贤的注目,呵呵而笑,他能说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一顿像样的饭菜吗?
遇到了吃的自然是要饱餐一顿了。
“怎么,公子有难民朋友?可否跟我说说相貌特征,说不定我就遇到过了,倒可以给你探探底。”林深察言观色的本事挺厉害,一下子说中要害。
“其实,但也没有,只是……”苏敬贤斟酌着话语,脑子里过了千万句词汇,却嘴巴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有!”铁墩极速说着,用手比划着冷迎春的样子,“十二岁,不,现在十三岁了,这么高,面黄肌瘦的,眼睛很有神,好像要把人看穿,人呢就变化多端,时而古灵精怪,时而深沉得可怕,还爱骗人……总之是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姑娘,你有遇到过吗?”
如此有特征的女孩子,按理来说到了人群里立马被记住了,林深想破脑袋都没什么印象,就摇了摇头。
“她还特别爱笑,有个小小的梨涡!”苏敬贤补充着。
铁墩凑到苏敬贤的下巴边,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苏敬贤:
小侯爷,你还说你对冷迎春没有感觉?我都不知道她有梨涡,你却知道。
林深灵光一闪,“梨涡,哦,对了,我好像看到一个小姑娘长得跟你们说得挺像的。”
“她在哪?”主仆异口同声地问,眼睛都发亮了。
他们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默契地用拳头捂着嘴巴咳咳打破了沉默。
“应该不是她,我记得那次来的,一共四个人,三女一男,年纪都差不多,他们说是随我朋友的商队来的,想要做我的药童,我想要力气大的,就拒绝他们了。”
林深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你怎么不让他们留下来呢?啊?女孩子就不能做药童了吗?你这是歧视她呀!”
铁墩嘀嘀咕咕的,留下他们多好呀,小药童又费不了几个钱,不然是不是冷迎春,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兄弟,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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