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在我的脑子里缠成了一个混乱的线球,我一时之间怎么也理不明白,只好问p雄这种情况接下来该怎么办。
几个没睡着的客人此时也都来了兴趣,都向我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p雄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看阿姨这种情况,可能要去找阿赞解决了。”
阿赞这个词我也是头一回听到,正想问他,张兰的丈夫就先替我问了。
“阿赞是谁啊?”
p雄解释说他说的阿赞就是他们这边的法师,会给人落降解降,张兰的这个虫降应该就是出自于某位阿赞的手笔。
t国的恐怖片我也看了不少,自然知道他说的降是个什么东西,可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桥段,都是那些脑洞大开的编剧瞎编出来的,现实中科技都这么发达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相信这种东西呢。
张兰和我想的一样,不过她的反应比我激烈多了,虽然鼻孔里还在往外爬着活生生的蠕虫,她却仍是不改本性,在这安静的房间里破口大骂。
她说的那些话我没法重复,总之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中心思想嘛就是我们全是一伙的,都是骗她坑她的。
p雄也没多说,没等她骂完就直接转身出门了,我一看这不行啊,他走了那张兰怎么办啊,我又不会t语,难不成还得让他们再雇个翻译?
“叔叔,不行的话还是送阿姨去医院吧,p雄说的那些我也不太相信,但是阿姨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需要就医的。”
我就事论事,跟张兰的丈夫商量着,张兰的不讲理我是着实有点怕,也不想跟她废话。
“哎呀,也只能这样了,你能帮我们去跟p雄说说吗,你阿姨也是难受的紧,口不择言了,你让p雄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兰的老公一直都对我们挺客气的,不像张兰那么咄咄逼人,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事儿我是真不想管了,就怕自己出力不讨好。
我心知自己这个摩肯定是按不完了,叹了口气,低头从钱包里掏出了100铢递给技师,给人家行了个合十礼,又说了声谢谢就爬下通铺,出去找p雄了。
下了楼,看见p雄正坐在按摩店外面的石桌边上吞云吐雾,我穿上鞋过去,好声好语地劝他,说你大人有大量,跟她计较什么呀,反正等过两天散了团,到时候谁也不认识谁。p雄挑眉朝我咧嘴一笑,问我觉得他生气了吗,我说你都拍屁股走人了,这还不算生气吗?我还跟他说阿赞这个职业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还是把张兰送去医院比较合理。
p雄狠咂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浓雾,这才缓缓开口:“去也可以,我帮他们叫车去国际医院,那边都有翻译的,我不可能把团扔下带他们去的。”
我这是第一次带团,遇上这种事我也是完全没有头绪,可p雄说的不无道理,把客人都丢下光管她俩,这也不合适啊,于是我问他张兰他们看完病以后要怎么回来,p雄嘲讽地笑笑,说他们反正不做自费,就直接把酒店地址写给他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呀。
我有点儿犹豫,想到张兰那张得理不饶人的脸我就头疼。
过了没几分钟,张兰的丈夫扶着她出来了,我赶忙迎了过去,把跟p雄商量的结果告诉他们。
张兰阴沉着脸,显然是对我提出的办法相当不满,没等她老公说话,她就语气不善道:“我们自己去肯定不行的呀,我们老两口又不会说t语,来回打车看病什么的语言不通那肯定不方便的呀,我们是在团上出的事,你们肯定得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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