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秦大,苏轶昭继续道:“我且问你,你说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又是怎么搜出来的?”
“钱袋子就在他怀里,当时我看他怀里鼓鼓的,我就怀疑上了。后来我一靠近他,他就后退,我才明白。”
秦大额头上已有不少汗渍,朱三气得跳了起来。
“简直是一派胡言,当时我急着回去换衣服,怀里什么都没有,你就是在说谎。”
苏轶昭上前一把扯过秦大手里的钱袋子,“借我一阅。”
“诸位请看!朱三浑身湿漉漉的,潮湿的衣裳一直延伸到他的胸口处。按照秦大所述,他若是将钱袋子放在怀里,那为何这钱袋子却是干的?”
苏轶昭举着手中的钱袋子抖了抖,继续道:“粗布的湖蓝色钱袋子,虽然有两层布,可遇水必然颜色会变深。有没有浸湿,一摸便知!”
众人一看朱三的衣角还在滴水,而钱袋子还是干的,立刻信了几分。
“秦大,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我看朱三这孩子本本分分,不像是会做偷盗的事儿啊!”有人质疑道。
“可他之前不是说从朱三身上搜来的吗?”还有人在想着秦大的话,有些迷糊了。
“是啊!怎么回事?难道小偷是别人?”众人议论纷纷,觉得这事儿很是蹊跷。
“这不难猜,因为小偷就是秦大!”苏轶昭指着朱三厉喝道。
“啊?这怎么可能?”有人不信,为何要这么做?
“平日里秦大看着对朱三挺好的,为何要诬陷他?这就说不通了吧?”
有人质疑,还是觉得秦大没必要说谎。
“欸~这就不好说了吧?秦大总往朱三家跑,说是看朱三可怜,谁知道是不是看上他娘了呢?”
有人仿佛洞穿了一切,拉着前头那人低语道。
“你这么一说,也是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都回过味儿来了。
“可那也不应该啊!”
“这不是有个儿子碍事吗?”
朱三顿时气得怒吼一声,“你们在胡说什么?”
朱母气得眼泪在泪框中打转,寡妇门前是非多!
早有人传是非,其实她已经尽量避嫌了,可那些人哪里会体谅他们?大多都是冷语相向。
秦大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算了!我就说大家都是邻里,何必计较?这事儿你们看闹的,还是个孩子。”
秦大说完就要去拿苏轶昭手里的钱袋子,可苏轶昭却是后退一步。
“这不是追究不追究的问题,而是你在污蔑朱三。”
“这钱袋子,我看也不是你的吧?”苏轶昭拿着钱袋子摇了摇,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观你身上有脂粉,想来是卖脂粉沾染上的。你这钱袋子长年累月使用,怎么可能没染上脂粉呢?”
秦大顿时脸色大变,“这是我刚换了个新的。”
“我看这分明就是你捡来或偷来的!”苏轶昭厉声道。
她转身看向苏文卿,“父亲!这事儿咱们还是报官吧!朗朗乾坤,竟有人行此等龌龊事。”
秦大顿觉不妙,他瞪了眼苏轶昭,心里有些发慌。
他的计划都叫这小儿给破坏了,原本还想着让朱三入牢房,便少了个碍眼的。
届时赵氏独居一人,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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