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确认过录像,把摄像机随手搁到一旁,给木下洋子发了一条消息。
木下洋子要过一段时间才会下班。
于是江夏无聊的看向了一旁的池泽优子。
平时他用手刀劈人,心里都有数,甚至能估算出对方会晕多久。
但是刚才打池泽优子的那一下,纯粹是被她惊到之后的条件反射,江夏对力道没什么把握。
也就是说,池泽优子随时可能醒来。
……虽然她的战斗力非常弱鸡,但真闹起来,也怪麻烦的。
江夏想了想,捡回池泽优子掉落的围巾,用它把人捆牢。
之后,又找来一张餐巾,把池泽优子的脸也盖住了。
——在室内捂着口罩,怪热的。江夏想摘,但又不想被随时都可能醒来的池泽优子看到脸。而现在,就算池泽优子就算醒了,也只能看到一块白布。
搞定收工。
江夏给自己营造完妥善的环境,重新在沙发上落座,等木下洋子回来。
……
木下洋子进到公寓,等电梯的时候,看到了江夏的短信时。她有些诧异。
说实话,因为那天在车上分开之后,江夏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木下洋子还以为自己被鸽了。
没想到,江夏竟然记得这件事,而且还效率很高的抓到了人。
木下洋子顿时有些感动。
她很快乘坐电梯上楼,进到客厅,打算去给江夏泡一杯茶,但这时,木下洋子无意间瞥见了沙发上的人形生物。
她一下怔住。欣慰的表情也碎了。
——沙发上,躺着那个“被抓获的跟踪狂”。
和木下洋子想的抠jio大汉不一样,从跟踪狂的打扮和身材来看,那似乎是个穿着时髦的女人。
女人的衣服遍布褶皱,看上去像是被殴打过,人也一动不动的躺着。
特别是脸上,竟然还盖了一块白布。
木下洋子刚放下的心,瞬间重新悬到了半空。
看这模样,这跟踪狂……
大约是死了吧。
年轻人敬业是好事,可是怎么、怎么还把人给杀了……
…………
江夏走到茶几边,拿起摄像机,正要递给木下洋子,让她查看。
谁知一转身,却见木下洋子用无比悲伤的眼神看着他,捂着心口说:“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他们我见过你。”
江夏:“……?”
什么意思,用完就丢?
木下洋子没发现江夏的眼神变化。
她迅速翻出钱包,把所有现金都抽出来,钢镚也倒在手心里。
捏了一下厚度,可能是感觉太少,她又摸出了支票簿和笔。
木下洋子咬掉笔帽,刚要落笔,却忽然若有所思的停下动作,嘀咕道:
“不对,你还没成年吧。而且今天这事,其实是跟踪狂先非法入室。还有,是我雇佣你,你才对她采取了……有点过激的措施。比起逃走……”
木下洋子蹙着眉,努力思考,深恨自己当年没学法。
“等等。”江夏隐约听懂了,他指了一下沙发上的池泽优子:“她还没死呢。”
木下洋子:“?!”
她怔了一会儿,将信将疑的走到沙发旁边,摸向“尸体”的脖子。
……热的。
有脉搏在跳。
……真的还活着!
木下洋子重重松了一口气,脱力的跌坐进沙发,把“尸体”颠的一晃。
发现自己没有把未成年推向杀人的罪恶深渊,她良心不疼了,这才有精力注意更多细节。
比如仔细一看,跟踪狂的这身衣服,她今天见过。
……好像是那个脾气很凶的同行。
江夏在旁边说:“这个人叫池泽优子,你应该认识。”说着,他递过摄像机,“看看这个吧。拍到了很有用的东西。”
木下洋子接过去,认真查看。
起初,画面有些惊悚,木下洋子看着镜头里神态诡异的池泽优子,头皮发麻。
不过,看到最后,她目光已经变得有点同情——太惨了,池泽优子实在太惨了。
但是必须得说,干得漂亮。
木下洋子放下摄像机,按委托费市价的两倍填好支票,拿给江夏:“谢谢你,帮大忙啦。”
江夏并没有推脱,劳动所得,该拿就拿。
而且,实不相瞒,他还想要点别的报酬。
江夏看了一眼木下洋子的手腕。
攀在那里的鬼婴背后一凉,默默打了个寒颤,往更靠近木下洋子的地方爬了一点,使劲抱紧她的胳膊。
江夏收回暗藏渴望的视线,把录像带拆出来,递给给木下洋子。
这东西,如果卖给池泽优子的公司或者对家,能有不菲的收入。
但是这事挺麻烦的,而且江夏并不缺钱——组织那边偶尔会有收入,另外,江夏桐志的爹妈也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遗产。
木下洋子看着江夏递来的录像带,也想到了这条爆料的价值。
她再次拿起支票簿,问面前的假狗仔:“我不能白拿。这种消息你们一般卖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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