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内心忐忑,紧皱的眉宇下,那双闪烁着不解、顾虑、激动的眼眸,看着匆匆走在前的李凤翔。
他不明白,天子夜召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自天子御极以来,厂卫就跌下神坛,不复天启朝的辉煌。
“沙沙……”
多数被黑暗笼罩的宫闱,除了回荡起一些脚步声外,骆养性没有听到其他声响,越是靠近乾清门,眼前亮光多了起来,但心中却也越是紧张。
天子夜召自己,到底所谓何事?
为何不召其他锦衣卫高官?
难道天子要重用厂卫?
是因建虏进犯一事,朝中的一些大臣,惹怒了天子?
此时在骆养性的心中,可谓是生出种种猜想,这也叫骆养性的内心深处,涌现出阵阵激动之意。
疑惑、忐忑、不安、激动等各种情绪,叫骆养性是欲罢不能。
“皇爷,南镇抚司佥事,骆养性来了。”
李凤翔站于军机处正堂外,停下脚步,恭敬的对堂内拱手作揖道,而这险些叫骆养性撞在他身上。
“呼”
骆养性的呼吸加重,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眼下,要面见天子了,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叫他进来吧。”
一道带着威仪的声音骤响,叫骆养性瞬间紧张起来,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跟前的李凤翔。
“快进去啊,别叫皇爷等急了。”见骆养性不动,反而看向自己,李凤翔皱眉低声道:“记住,不该说的话,别说!”
“是。”
骆养性忙点头应道,随后便快步走进正堂,内心变得更加紧张,微抬的眼睛,看见天子冷冷的坐着,心里咯噔一下。
“臣,南镇抚司佥事,骆养性,拜见陛下!”
不知什么情况的骆养性,恭敬的对崇祯皇帝行拜礼道。
“起来吧。”
崇祯皇帝淡漠的说道,手指敲击着桌案,看着骆养性小心翼翼的站起,微微垂首,双眼不由微眯起来。
“当前国朝所遇情况,你都清楚吧?”崇祯皇帝看着骆养性,说道。
骆养性拱手道:“清楚,今建虏已破喜峰口,致使遵化、三屯营等地,暴露在建虏兵锋之下。”
“嗯。”
崇祯皇帝站起身来,绕过身前桌案,朝骆养性走来,感受到动静的骆养性,下意识向后退了数步,腰弯下的幅度更大了。
“站直身子,看着朕。”
“臣不敢!”
一问一答间,崇祯皇帝感受到骆养性心中,对自己的畏惧,与其说是对自己畏惧,倒不如说是畏惧皇权。
“朕恕你无罪。”
崇祯皇帝冷冷道。
“臣领旨。”
带着内心的忐忑,骆养性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小心翼翼的站直身子,抬头看向崇祯皇帝,眼神虽有躲闪,但还算镇定。
“朕记得你们骆家,世代在锦衣卫当差。”
崇祯皇帝看着骆养性,语气淡然道:“眼下在锦衣卫那边,可还有能用的帮手?”
果真如此!
骆养性双眸微张,明显呼吸加重些许,但很快恢复理智,拱手道:“臣愿为陛下效死!”
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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