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到了大兴,在一套院子门口停下,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半掩着,还没下车就听见里面一阵犬吠声响。
于清在路上就和萧飞聊了半天的狗,早就心痒难耐了,听到犬吠更是兴奋不已,车刚停稳,人就开车门下去了。
对此,萧飞和白惠敏都是一脸无奈,这位对别的事都没多大兴趣,唯独在玩上面,兴趣浓的都快赶上旧社会的八旗子弟了。
“小飞!把后备箱打开,我带的羊肉,今个中午咱们吃饺子。”
拎着一袋子羊肉,跟在白惠敏身后进了院,于清已经和那两条新到的德牧玩上了,旁边站着的矮胖中年人是于清的好友,如今一家相声班子德芸社的班主郭德强,论辈分是萧飞的师叔。
“师叔!”
萧飞和郭德强不是一门的人,不过因为于清和郭德强私交甚好,萧飞也就按着辈分叫师叔了。
“嫂子!小飞!都来啦!”
其实郭德强才三十一岁,可是长得老相,再加上性子使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四十岁的人一样。
“小飞!你师父刚才还跟我夸你呢!”
萧飞笑道:“呵!我师父玩儿着狗都能想起我来啊?”
随手抓了个哏,把于清和郭德强逗得哈哈大笑。
“没差了,确实是吃这碗饭的,师哥!什么时候,也带着小飞来天桥乐串串场子,准能一炮打红!”
于清揉了揉一条德牧的头顶,道:“还差得远呢,他才哪到哪。”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得色,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让萧飞去德芸社演出的事,于清现在还真没法答应,就算是他,现在也不过是嘴痒痒的时候,去德芸社那边帮帮忙串两场,还没正式加入,更别说是徒弟了。
偶尔,于清也会带着萧飞去德芸社,不过只让萧飞在侧幕条边上听,听那些个老先生在台上说活。
有时候,萧飞也感觉技痒,但师父不发话,他也只能忍着。
萧飞的心思,于清其实也知道,只是,他实在是不敢轻易让萧飞登台,相声演员第一次登台可是至关重要的,一旦撅在台上,别说让观众堵了,就算是使的活温了,再想登台怕是都没那个勇气了。
如果,郭德强现在开口邀请的是他,他肯定没二话,曲艺团那边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一年都没几场演出,纯属混日子,还不如跟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一起搭班说相声过瘾呢。
但郭德强说的是萧飞,这事可不能冒失了,在于清看来,萧飞是有大前程的,先不提相声的业务水平,人家可是京大都特招的高材生,以后就算是不指着相声的手艺吃饭,干别的照样错不了。
再者,郭德强的德芸社现在也不过是勉强维持而已,每场演出能有一半的座就算是烧高香了,把徒弟送过去,于清下不了这个决心。
好在郭德强接下来也没有再提,专心跟着于清聊起了狗的学问,萧飞把羊肉送去厨房,出来之后就跟俩人身边站着听。
不时的有人出来进去,见着于清和萧飞全都规规矩矩的打着招呼。
“大爷!”
“师哥!”
这些全都是郭德强的徒弟,矮个子小眼睛的是何芸金,瘦高个的叫曹芸伟,还有郭德强媳妇儿王薇的娘家表弟潘芸亮。
此外,郭德强还有几个徒弟,不过这会儿都不在家里。
曹芸伟和何芸金的年龄都要比萧飞大,可是他们俩投到郭德强门下的时候,萧飞已经一个头磕在地上拜了于清,虽然不是一门的,但是论进相声门的时间,萧飞比他们俩人早,就是师兄。
潘芸亮就更不用说了,去年才过来,比萧飞还小了三岁,毛孩子一个,不过萧飞和他倒是挺投缘的。
眼下师兄弟三个都跟着郭德强一起住,这也是相声门里的规矩,三年学徒,两年效力。
学徒期间,师父管吃住,时不时的给零花钱,徒弟赚了钱都是师父的,等到三年期满,正式摆枝就算是出师,随后两年徒弟免费给师父干活,报答恩情。
“小飞!过去给小潘说说八扇屏,背是背下来了,可就是气口总不对,你给说说去!”
萧飞一看就知道郭德强和师父有话要说,答应了一声,叫上潘芸亮就进屋了。
“师哥!刚才就一个劲儿的给我使眼色,什么事啊?”
于清朝屋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孩子的事儿呗,小飞跟着我也有四年了,我看着孩子不错,打算正式收了,弄个摆枝的仪式,也让孩子有个名正言顺的传承,德强,我打算找你做引师,你什么意思?”
郭德强一听就笑了:“好事儿啊!我哪有什么意思,您这是捧我呢,我看着小飞这孩子也好,踏实,稳重,性子好,什么时候办,师哥您言语,我保准到。”
引保代里面的引师有了,于清解决了一档子事,心情大好:“得嘞!咱们可说定了,回头我那边操办好了,再给你准信儿。”
说完自己的事,于清又道:“德刚!住你家里这几个,打算什么时候正式收啊?”
“再看看,先不着急呢,性子还得再磨磨。”
于清听了,也没再说什么,本来就是人家门里的事,他这个外人刚才问的那句就已经逾越了。
再说了,郭德强现在的师承都模糊不清,说是在天津那边有个师父,可那边似乎不大承认,赶紧岔开话题,兴趣相投的俩人又聊起了这两条德牧。
不过于清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盘算着要不要替这位好友和他干爹搭个桥,看看能不能有个门户。
屋里。
“在想当初,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良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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