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赵广带着马承等将校在校场演武,从普通士卒中选拔表现优秀的填充进队率、都伯、军侯的缺额。
与蜀汉朝中那些高高在上,理论用兵头头是道、实际能力却大打折扣的官二代相比,赵广这个从基层出来的右中郎将显然更懂的士兵在想什么?
魏蜀吴的军队,多是普遍兵役制。也就是不管你想不想当兵,只要轮到你,那不干也得干,这与唐宋之后的募兵制有较大的区别。
这些强拉来的士兵,战斗力可想而知。到了战场上,他们最先想到的是,保全性命,安全回家,而不是保家卫国,拼死杀敌。
在这种情况下,士兵的士气,往往要靠武将单挑来提升。
校场上。
赵广的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焦黄的马脸汉子,破旧的甲袍随意的搭在肩膀上,眼神中流露着不信任的神情。
“魏容,你不想承认也罢,镇西大将军的后代,只有你一个了。不过,镇西大将军的冤情,你们魏家的遭遇,还没有完全的平反,你若是还认自己是镇西大将军的儿子,就好好想一想,是想让杨仪那个小人臭名昭著,还是让镇西大将军死不瞑目。”赵广沉声说道。
文荣还是魏容?
对于拥有洞察术的赵广来说,不是难事。
难的是如何让魏容放下戒备,放下仇怨,感受到诚意,从而为己所用。
“中郎将,倘若,我是说倘若我若真是魏容,你用我不怕被朝中那些人中伤?”马脸汉子犹豫了一下,将信将疑问道。
“哈哈,这蜀汉的江山就快要完了,朝中的那些无能之辈,又有何惧怕的,这势道,你没看清楚吗?只有权力才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我赵广要做的事,谁若是阻挡,那马邈的下场就是例子。”赵广眼眸带冷,厉声说道。
忠君!
这不过是统治者糊弄他人的把戏罢了,或许原先的赵广还有着为蜀汉尽忠而死的想法,但对于有着后世记忆的赵广来说,一切都已不同。
忠于蜀汉,并不是忠于刘禅,而是忠于蜀汉的子民。
再说了,刘禅这样的昏君,有什么好辅佐的。你在前面舍生忘死,他在后方抓紧吃喝玩乐,不时还要坑你一把。
“将军,此话可当真?”魏容身躯一顿,追问道。
“真与不真,说了不算,魏容,你若相信,拿出汝父教的本事来,立下大功,我自为你父兄平反。”赵广手按剑柄,信心十足说道。
“今有魏家不孝子容,愿为将军效死!”魏容虎目含泪,一边说着一边伏地大哭起来,这一时的流泪不是懦弱,而是一种发泄。
收服魏荣,赵广心情大好,以魏延的本事,魏容只要学得五、六分,就是一员很不错的将校。
军情紧急,依照刘林送回的情报来看,魏军先登田章部已经进入阴平道北端,单靠刘林不到千人的兵力,挡住田章或许可以,但若是邓艾在后面跟进,再举万余精兵来攻,刘林这一点力量要想挡住千难万难。
摩天岭,万不能失。
一旦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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