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云的舅父很早就参加了工作,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十六岁的舅父在苏豫皖革命根据地时期就做了交通员,八十年代的舅父已经是副县级干部,舅娘莫氏,夫妻俩都已五十多岁。舅父共生养七个孩子,现存两男四女。
韶云的舅父和韶云的母亲是亲姐弟,韶云的外祖父是圩里一带拥有百亩良田的地主,家里有三个孩子,被那里的人称呼大小姐、二小姐,小少爷。
韶云的舅父是最小的男丁。靠着家境的殷实,从小就有私塾先生在家里教书识字,很小的时候四书五经都背的滚瓜烂熟。小少爷时常嫌弃教书先生教的书不够念的,那聪明伶俐的劲儿远近闻名。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没有多久,有一个漆黑无光的夜晚,一伙土匪闯进了圩里,在打死几个看家的家丁后,把韶云外祖父家抢掠一空。还顺手绑走了韶云的舅父,一阵狂风似的吹过来,就这样韶云的舅父被土匪绑了肉票。那时候的小少爷才十几岁的年纪,虽然害怕但也敢和土匪头子说话:“你们是不是把我给绑错了,我只是一个寄居在那家的、亲戚的孩子,他家主人不会来换我的。放我回去吧,求求你们了。”
韶云的舅父被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下面,下方燃着火堆,被焰火烤着心里发酥。
“榔头,明天早上去告诉那个老家伙,不拿银子来,就撕票了,不会是真绑错了吧,这小子怎么看着不像个小少爷呢!婆婆妈妈的,早点去确认一下。”土匪头子说话了。听着韶云舅父那不停的嚷嚷声,似乎内心也有些疑惑了。
正在土匪们围着火堆烤鸡吃的当头,一阵枪响,几个土匪立马就被打死在火堆旁,剩下的人慌忙大喊大叫:“妈的个八个,风紧扯呼!”一边回身反击一边逃跑,来不及解下韶云的舅父,就乘着夜色丢下同伙的几具尸体逃跑了。
乱枪过后,正在韶云的舅父疑惑的档口,几个稀稀疏疏的人影聚拢了过来:“队长,好像都跑了,这些伤天害理的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
“快看看还有没有活的,检查一下现场。”几个拿枪的人走近火堆,就着火光,韶云的舅父,知道来的人不是土匪。急忙大声地喊着:“喂,大叔,这儿呢,这儿有人,我是被绑票的。”
顺着声音,领头的人走到歪脖子树下,抬眼望去,“好家伙,这怎么还吊着一个人呢,你不会也是土匪吧?”说着话,还故意举起了手里的枪杨了杨。
“不是,不是,我是被绑来的肉票,你看我还是个孩子。”韶云的舅父慌乱地大声解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把他当土匪给枪毙了。
“哈哈,小家伙,倒是挺机灵,逗你呢,你家是那里的,待会就送你回家,别让大人着急了。”领头的队长走上前去解开了绑着的绳子。
夜色中,在韶云舅父的指引下,找到了家。韶云外祖父一家人以为又是土匪来了,都躲地窖里了。直到韶云的外祖父听出回来的是儿子的叫唤声,才领着家人出来。
韶云的外婆搂着儿子一通大哭,快把院子给哭塌了:“乖儿,肉啊,小心肝啊,可把娘给吓坏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娘也不活了,呜呜·····”
“好了,好了,别嚎了,这不回来了吗,赶紧的请恩人们进屋,沏茶。”外祖父慌忙拉过儿子,要把队长他们让进了屋里。
“大叔,就不麻烦了,我们还有任务不能久留,我有一弟兄在枪战中负伤了,行动不便,就麻烦你们收留一下,养好伤就归队,这里有几块大洋,请大叔一定收下,买个药啥的方便用。”领头的队长殷切地看着韶云的外祖父希望他能帮忙照顾伤员。
“那里的话,同志,你救下了我儿子,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照顾伤员的事情就放心吧,钱你收回去,我家有你的同志吃的药品我也有,这个你就放心吧。”韶云的外祖父连忙把队长手里的大洋推了回去,坚决不拿。
“那好吧,就拜托您了,伤好了我会安排人来接走的。”队长不再矫情,放下受伤的同志,交代了几句,就领着队伍乘着夜色离开了。
那个夜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韶云的舅父一家人经过惊吓,到接受伤员,都是冥冥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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