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什么证据,今日在天渡楼,我们几个都亲耳听到了,你还想抵赖?”
王妃虽然这么多年身居高位,但是这般的勾心斗角,却很少亲身经历,又岂会是曹颂的对手。
听得她口中这番话,陆寻不由摇了摇头,那边的三夫人母子眼神玩味,而作为当事人的曹颂,更是脸现冷笑。
“嘿,你所谓的证人,一个是王妃的宝贝儿子,一个是你的侍女,岂能作为人证?”
曹颂的冷笑声随之传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听得他说道:“王妃,曹某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如此诬蔑,如今的镇东王府,连道理都不讲了吗?”
“曹某不才,虽然只是一个四品医师,但自问这十多年来,对王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这样做,岂不是让王府人人自危,心寒意冷?”
作为四境修士,曹颂的口才是极好的,短短的几句话之间,便将王妃说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连他这种劳苦功高的四品医师也容不下。
此刻这王殿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比如那些被陆岱带过来的王府私兵,一个个都是脸现愤怒。
现在的镇东王府,果然不再是以前的镇东王府了。
“王妃姐姐,妹妹觉得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驱逐曹先生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三夫人颜若霞的话语绵里藏针,潜在的意思是在说王妃心智已乱,行事已经不依常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诛心之言。
“王妃姐姐,王爷如今昏迷不醒,若曹先生不在王府,待得王爷病重难治,此事又当如何?”
如果说颜若霞之前那几句话,还仅仅是隐晦指责的话,那后头的这番话,就有些威胁的成分在里面了,让得王妃都无法反驳。
驱逐曹颂的前提,是要让大家相信他确实背叛了王府。
可是诚如曹颂刚才所说,王妃所找的证人,不是自己的儿子,就是自己的侍女,岂能当成证据?
这些年曹颂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无缘无故要将之驱逐,是没有人会信服的。
其实这其中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镇东王府没落,若是在当年那种如日中天的局面下,王妃之言一言九鼎,又有谁敢轻易置疑?
“曹先生,王爷的病,还请你多费心了!”
见得王妃不说话,颜若霞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所说的这一句话,却是让王妃瞬间抬起头来,眼眸之中蕴含着一抹坚决。
“好,曹颂暂时还可以留在王府,不过……王爷的病,本宫自会想办法,就不劳你大驾了!”
这是王妃的底线,她知道在颜若霞都出面之后,自己恐怕赶不走曹颂了,可真要让这个居心叵测的四品医师,再去给王爷看病,那可万万不能答应。
现在的王妃,可是半个字都不会再相信曹颂,甚至对其之前所说的话也持怀疑态度。
你说王爷只有四日性命,便真的只有四日吗?
“嘿嘿,王妃,王爷的病可耽搁不得,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曹颂轻笑了两声,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不少王府护卫都是脸色一变。
要是王爷真的死了,那偌大的镇东王府,恐怕就真要轰然倒塌了。
“王妃姐姐,曹先生说得没错,他乃是四品医师,是如今唯一能救王爷性命之人,你这般推三阻四,难道另有私心?”
颜若霞的心智比起曹颂来更加缜密几分,这一番话又是一桩诛心之言,意思是说王爷死了,镇东王府岂不就是你王妃一家独大了?
事实上如今的镇东王府,三夫人母子才是大权尽揽,但王妃明面上还是镇东王府的女主人,王爷身死,她自然顺理成章成为第一号发号施令之人。
这其中的微妙,很多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偏偏因为身份的不同,只能是任由颜若霞在这里胡说八道,王妃一时之间也有些语塞。
如今众人不相信曹颂已经背叛了王府,而她一门心思阻止曹颂替王爷看病,这要说没有什么私心,那谁也不会理解的。
“王妃,镇东王府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镇东王府,王爷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王爷,王府落难,王爷乃是王府重新崛起唯一的希望,希望你能以大局着想,万不可因为一己之私,而坏了镇东王府最后的一线希望啊!”
这一刻颜若霞已经掌控了所有的主动权,连“姐姐”二字也省去了,这一番义正严辞的话语出口之后,不少人都对王妃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若霞妹妹说得没错,王府乃是王爷的王府,可不是谁的一言堂!”
就在气氛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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