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知道的,臣妇生产时胎大,命悬一线,幸而岳姑娘出手,才救了我和晖儿的性命。姑娘医术了得,不如也替娘娘看看这头痛症?”
岳青凝被点到,回过神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尴尬起身,脸微微发红。
皇后柔声问她:“岳姑娘可能替本宫先看看?”
岳青凝应下,走到皇后的身边,伸出三根手指来替皇后把脉。
听了一会儿后,岳青凝皱起了眉头。
南宫昱担忧问:“岳姑娘,母后身子可有什么问题?”
岳青凝把完脉起身,将自己的诊断说与南宫昱听:“娘娘确实忧思过重,不过只是会让身子更疲累些,不至于因此头痛这么久。”
“那到底是为何呢?”皇后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自己确实感觉自己的头隐隐作痛,痛感一直伴随自己,喝什么汤药都不管用。
岳青凝向后退了一步,仔细地上下观察了皇后一番,目光落在了皇后的头上。
“皇后娘娘,您觉得这凤冠重吗?”她忽然发问。
张夫人听了有些慌:“岳姑娘为何这么问啊?皇后娘娘身为中宫,当然要带这凤冠的。”她以为岳青凝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后神色微微一僵,笑容变得没那么从容:“岳姑娘是觉得,本宫头痛是因为不该带这个凤冠吗?”
“对。”岳青凝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了。
大殿内每一个人听了,都吓得跪了下来,岳青凝不明所以。
“娘娘,岳姑娘年纪小,不懂宫中规矩,她说这话一定是无心的!”
岳青凝不知道这宫中的事情,张夫人可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后并非皇帝原配,在她之前,有一位皇帝年轻时便明媒正娶的正妻,薨逝后才娶了这位皇后续弦,为继后。
先皇后仁孝贤能,前朝后宫无不称赞,所以继皇后登位后格外谨慎,生怕自己被拿来与先皇后做比较,被人指摘德不配位。
岳青凝不知其中缘由,见众人皆是惶恐神色,连温润的太子殿下此刻眉宇见也有些阴郁地看着她,很是不解。
皇后顿了顿,戚戚地笑了:“或许她说的对,本宫就不配戴着这凤冠。”
“娘娘,您贤良恭俭、严于律己,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最是当得起着凤冠的啊!岳姑娘,你慎言!”张夫人赶紧拉着还傻愣着的岳青凝跪下,脸都吓白了。
“娘娘,您误会了,臣女的意思是这凤冠的重量实在太重,您为了撑住这冠子,又梳了反复的发髻,如此牵扯压迫,似的脖颈以上部分一直紧绷着,这才引出头痛症来。”
岳青凝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误会了,忙解释。
皇后听了,神色舒缓,忍不住轻笑出声。
“岳姑娘果然直率,性子真诚,倒是我们误解人家的意思了。”
张夫人松了一口气,凉风吹过,后背竟然被冷汗给浸湿。
岳青凝见她被吓成这样,心中愧疚,心中暗暗怪自己说话不过脑子。
“那岳姑娘可有办法帮本宫舒缓呢?”
“有。”岳青凝请皇后坐到铜镜前,为她拆卸凤冠和首饰,散了发髻,拿起象牙梳来,以独特手法替皇后梳头,又按摩头皮。
“娘娘,还请跟着我的节奏调整呼吸节奏。”岳青凝一边指导皇后调整呼吸,一边配合着手法按摩,很快皇后便觉得脑中混沌尽散,一片清明。
按了半刻钟,岳青凝结束了。
皇后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浑身轻松,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一般。
南宫昱观察皇后的脸色,竟然只这么短短一会儿,气色就好了许多。
“母后感觉如何?”
皇后欣喜:“身子许久没有这么松快过了,岳姑娘真是一双巧手啊,不知这是何种医术呢?”
岳青凝解释道:“此术名为导引术,是一种用来调养生息的方法,常以此术调整气息,身体会越来越健康的。”
皇后看向岳青凝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欢喜,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好好夸赞了一番。
“不过娘娘日后还是不要梳这繁复的发髻了,平日里头饰也尽量轻便,不要给头部施加太多压力。”
皇后脸上露出难色。
身为中宫,她最注重平日的威严仪态,虽不必日日都戴着凤冠,但是她为了表现自己的谨慎勤勉,日日都戴在头上,让皇帝和妃子看见自己最端庄的一面。
岳青凝看出皇后的顾忌,宽慰她:“娘娘坐镇中宫近二十年,如今又是储君之母,母仪天下,威严早已深深刻入骨髓之中,不必倚靠这些外物,反累自身,成了枷锁。”
皇后蓦地抬头,看着岳青凝的眼中带着深深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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