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干的还行吧?”聂蓁儿催着马儿靠近了,语气有些傲娇的问徐宗文,给他邀功的感觉。
徐宗文交给聂蓁儿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督办从彭城郡各地招募来的工匠将缴获的攻城器械改造成云梯,期间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徐宗文点点头笑道:“能够在四日内督办工匠们改造完成三十架云梯,确实了不起!”
普通一架合格的云梯建造过程非常复杂,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错过,费时也很长,大概需要三到四个月!
虽说只是改造,可工程量也不会低,三百工匠和五百军士四天三夜轮番赶工才终于完成!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聂蓁儿乖巧的点点头,寸步不离的跟着徐宗文左右。
徐宗文:“传令所有弩机上前,不要给我省弩箭,使劲了放,玩命的放,给我把弩箭都消耗完了!”
床弩和万钧神弩所组合成的第一列弩阵立马开始发射,其次是各类连发弩和脚弩连续发射,顿时彭城上空本就阴沉的天际被箭矢遮蔽的一点空隙都不留了!
“噗噗噗……”
箭如雨下,密不透风,转眼之间无数秦军丧生箭下,足足一个时辰,箭雨没有停歇,数十万箭矢落在城楼内外,秦军拼命后撤寻找掩护,没有一个人敢轻易露出头来!
趁此良机,徐宗文大喝一声:“诸葛侃何在?”
“属下诸葛侃侯命!”
“令你部三千精骑打头阵,给我拿下城头,你可能做到?”
“一个冲锋拿不下城墙,属下提头来见!”诸葛侃震声道。
“沈玉、郑略何在?”
“属下在。”
“令你二人各率两千精骑攻占城门,随后给我扫荡西城。”
二人昂首道:“诺!”
“田洛,张轨。”
“属下听命!”
“令你二人率步卒五千肃清北城残敌,直扑东城!”
“诺!”田洛、张轨两个挺直了身子,中气十足的回道。
“本都尉亲率四千步骑只捣南城,与主力大军内外夹击,其余人等拿下城门后,迅速将裴先生拟好的安民告示贴满城中,安定人心。”
“所有人马务必遵守入城之后的七条军令,违令者立斩不饶!”
“诺!”
……
彭城作为徐州最大的城池,徐州州治所在,其城垣长达四里,高约三丈,宽二丈有余,易守难攻,且地处平原,毫无遮蔽,敌人一旦来攻,立马便能发现!
“先生,若没有先生的计谋,这彭城怕是要折损我部不少人马啊!”
徐宗文望着逐渐推进的大型连接云梯,十分感慨的说道。
北城是城垣最短的一处,三里有余不足四里,近百架云梯,连接成片,铺设为道,长近一里半,高达三丈,等秦军露出脑袋,城下用云梯连接的庞然大物把守城秦军吓得惊恐万状,个个是毛骨悚然,茫茫然不知所措!连手里的弓箭都拿不动,腰间的刀剑都抽不出了!
“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此谓用谋以降敌,必不得已,始修车橹,具器械,三月而后成……恐伤人之甚也,故曰攻城为下。”
裴卿继续道:“都尉仁义,不肯用卿之水攻之法,为了晋军和秦军,也为了城内的百姓,卿只能出此下策。”
“多谢先生!”徐宗文马上长身一揖,向裴卿致谢。
徐宗文命人将工匠们改造云梯所剩下的木材混合泥沙,全部倾泻在本就干涸狭窄的护城河中,于是云梯得以顺利渡过护城河,从而朝着彭城城墙更进一步!
“全部都有,攻城!”眼看着百架云梯相继渡过护城河,徐宗文沧啷啷拔出佩剑,直指彭城城头,下达了总攻命令。
晋军精骑一千人分两队,在云梯阵左右方向前拉动云梯下轮,步卒在后推动,将云梯一接近城墙时,诸葛侃瞅准时机先发制人,率领三千精骑立刻发动了冲锋!
晋军马踏云梯,距离城墙近在咫尺,手中掏出袖珍弩,每人朝着城上的秦军发射弩箭,一支弩箭过后,晋军没有时间上弦,只能弃了袖珍弩,拿着刀枪长槊纵马冲锋!
这边,秦军守将惊魂未定,见晋军马上就要冲上来,已然是满面土色,直到一旁的都尉提醒他浇热油火烧云梯时,他才回过神下令:“浇热油,扔火把,烧掉晋军的云梯!”
城下的徐宗文见城上晋军开始倾倒火油,心里打鼓,忙问:“先生,您早有言在先,说这几日必有雨情,今日能有雨吗?”
要是没有雨,这云梯挺不住,也支撑不住大队人马上城,破城之策也就中途而废了,昨夜他还在中军大帐,在全军众将面前信誓旦旦,说有七成胜算能拿下彭城!
要是万一,岂不是玩笑一场?
眼看着灰蒙蒙的天际硬是没有丝毫落雨的迹象,火势反而越来越大,云梯正中已然有损毁甚至坍塌迹象!
徐宗文心中愈发焦急,但表面仍旧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十万火急之时!
“隆隆隆!”裴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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