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忠的家离守太保府不远,王继忠到家时,康延欣和张瑗正在逗他儿子王怀玉玩。
康延欣见王继忠急匆匆回来,问:“今天怎么回来晚了?吃饭了吗?”
王继忠没有回答康延欣的问题,直接对张瑗说:“张瑗妹子,走,跟我到守太保府去。”
张瑗一脸疑惑,说:“去守太保府干什么?”
王继忠说:“守太保说你设计的花园很好,想见见你。”
张瑗说:“就为这个想见我?”
王继忠说:“是啊,连皇太后都夸赞你是个天才。”
张瑗说:“皇太后也在那里?”
王继忠说:“是啊,文武百官去了好多人,都想见你。”
张瑗说:“皇上去了没有?”
王继忠说:“去了,就是皇上让你去的。”
张瑗说:“不去。”
王继忠忙问:“为何不去?”
张瑗说:“不为什么,不想去就不去。”
王继忠急了,说:“皇上、皇太后和文武百官都等着,你不去,我怎么向他们回话?”
张瑗说:“就说我不在,找不到我。”
王继忠现出为难的样子,说:“这不好吧,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呀。”
康延欣忙说:“张瑗妹妹,你就随你继忠哥去一趟,文武百官都在那里,你怕什么?再说,你不是一向敬重守太保吗?趁此机会,见一见这个你敬仰的人。”
张瑗说:“是的,我是很想见守太保,听说他冒着得罪皇太后的危险从北汉带回了心上人,多有英雄气概。”
康延欣说:“好了好了,快随你继忠哥去,见一见你心中的英雄,你脑瓜子成天不想正经事,尽琢磨不着边的事。”
张瑗说:“这哪是不着边的事?继忠哥,这是不着边的事吗?”
王继忠笑道:“好了,不打嘴官司了,快跟我走吧,免得太后、皇上等急了。”
王继忠带着张瑗,进了守太保府,穿过中厅,老远就看见耶律隆绪站在一块石头上朝进门处张望。
张瑗的身影一出现,耶律隆绪就向她挥手,大声说:“王继忠,这边。”
张瑗瞟了一眼,嘀咕道:“哪像皇帝的样子?”
王继忠回头看了张瑗一眼,小声说:“皇上年轻,是个性情中人。”
王继忠疾步朝耶律隆绪走去,张瑗停了一会儿,走上另一条小路。
王继忠喊道:“张瑗妹子,这边走。”
张瑗说:“走这边,这条路近一些。”
王继忠只得又转过身来,从一条曲折的小路走过去。这小路正好饶过耶律隆绪来到皇太后及文武百官站立的草坪的地方。
张瑗向萧绰行了礼,王继忠引着她见了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说:“姑娘,谢谢你给我修缮房子,又做了这么好的花园。”
张瑗说:“守太保大人,这都是张瑗应该做的。”
耶律斜轸说:“说实在的,我这次回上京,就没想到可以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就想回来之后,随便修补一下,能住就行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姑娘。”
“她叫张瑗,这是她哥——张俭。”耶律隆绪不等张瑗开口,便替她说了。
张瑗瞟了耶律隆绪一眼,说:“这都是皇太后的主张,张瑗只是一个监工。”
萧绰也瞟了耶律隆绪一眼,目光里传递着十分不满,然而,耶律隆绪一点没有觉察,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瑗,脸上洋溢着愉悦的光辉。
耶律斜轸说:“感谢太后,修这宅子花了不少钱吧。”
萧绰说:“只要守太保住得舒服,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韩德让说:“其实,也没花多少钱,这都是张瑗会算计,好多东西都是就地取材,因陋就简,所用的木料都是修建释迦佛塔剩下的。花园里的东西也大都是移动了一些位置。花草也是就近在潢川上移植过来的。但就是这样,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平平常常的东西变成了美景。”
耶律斜轸说:“是啊,我就是觉得这些东西好熟悉,却又觉得陌生,原来这样是这样。”
耶律隆绪说:“这就是‘人间巧艺夺天工’守太保,你没看见张瑗建造的释迦佛塔,那才叫作绝妙。”
耶律斜轸说:“是吗?不过我虽没见过,但听说过,那些从上京出去的人都说上京建立一座佛塔,非常壮观,奇妙,原来也是出自于张瑗之手?”
耶律隆绪得意地说:“当然,普天之下,除了她,谁还能造出这么好的佛塔?”
韩德让笑道:“看皇上都把张瑗大人吹捧到什么地步了?”
张瑗的脸红彤彤的,说:“皇上过誉了,说白了微臣只是一个手艺人,没什么值得一说的,只有像守太保这样的大英雄才值得皇上的夸赞。”
萧绰点头笑道:“还是张瑗有学问,明事理,我们契丹正需要像守太保这样一心为国的大英雄。”
耶律斜轸说:“我不是什么大英雄,张瑗,你误会了,打仗都是靠将士们浴血奋战,我只是出了一点力而已。”
张瑗说:“不,我不只是佩服守太保会打仗,更佩服守太保敢作敢为的精神。”
耶律斜轸迅速看了萧绰一眼,忙说:“张瑗,你看皇上一直看着你,你是不是还没有拜见他。”
张瑗回头看了耶律隆绪一眼,耶律隆绪站在她的身后,张瑗只得起身向他行了礼。然后走到一边。
耶律隆绪准备跟过去,被萧绰叫住。
萧绰说:“刚才守太保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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