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良久,柳素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带着些许冷淡:“时候不早了,六爷早些回宫歇息,小女子先行告退。”
说罢,便与李征擦肩而过。
由此情看来,李征是不打算罢休了,倒希望他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才好。wǎpkānshμ5ξa
李征瞧着柳素远去的身影,眸子里似乎多了一抹探究。
翌日晨间,天方蒙蒙亮,柳素便早早起床梳洗,准备到小厨房为李鸳熬粥。
四月的晨风依旧有些寒凉,天还未亮,殿中的宫婢内侍便已开始打扫,庭院中不时便瞧见一列列提灯忙碌的身影。
柳素推开窗子,恍然忆起当年在北元宫中的时光。
那时她被李行送予北元国君为妾,国君疑她是细作,虽也宠幸,却默许阖宫上下对她任意欺凌。
因而初至宫中,连宫婢都可以随意命令她做粗鄙的活计。
每日天还未明,便要起床打水洒扫,冬日双手在冷水里浸泡,生的满是冻疮,又痛又痒。
吃了那么多的苦,最终却落得个饮鸩的下场。
“姑娘,仔细风凉,奴婢替您更衣吧。”
月龄轻柔的声音将柳素唤回神,方更衣梳洗罢,庭院里便传来几声低斥。
“混账东西!谁让你把这脏水倒进花圃子里的?这可是宁北进贡来的素心蔷!一片叶子就顶你的脑袋!”
柳素应声瞧了瞧,透着窗子,见一位管事嬷嬷正教训一个小宫婢,边骂手上还边拧了几下。那小丫头只强忍着疼,不住的掉眼泪。
月龄瞧着柳素微微动了动眉头,以为她晨起听得吵闹有些不悦,便推门走了出去。
“大清早儿的,嬷嬷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于嬷嬷知这院子里住的是长安侯府的大小姐,宫中人人皆知,这柳家的大小姐身份显贵,日后若非是皇后,也必定是个王妃。她一个小小的嬷嬷,如何吃罪得起。
瞧见月龄从屋子里走出来询问,随即忙换了个笑脸。
“这丫头粗笨,奴婢训斥几句,可是惊扰了柳家姑娘?是奴婢该死,奴婢这就
带她出去。”
柳素只在屋子里远远瞧了几眼那宫婢的模样,倒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却也记不起在何处见过。
便走到门口,淡笑道:“嬷嬷一看便是久在宫中做事的老人了,如此尽心尽责,其行可嘉。”
一听柳素夸赞自己,于嬷嬷心下里便沾沾自喜起来,堆笑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柳素微微勾起唇角,继而道:“您既是宫中的老人,又能做到管事嬷嬷,想必是德行兼备,对上有礼,宽待下人的。我想,她今日若是落在其他嬷嬷手中,便不是只得几句训斥这么简单了。”
于嬷嬷本以为柳素只是夸赞自己尽职尽责,听到后面才觉有些不对。
这柳家姑娘将她捧的这么高,原是为了这丫头求情来的。若她不给这个面子,倒是驳了自己这些个好处。
这于嬷嬷也是被柳素赞的有些荤素不知,一味的只笑着点头。
“姑娘说的是,奴婢向来不苛待下人,只这有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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