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钧丰的父母终于打开了门,丁聪亮明自己的证件,随后和陈严一起进屋。
屋内设施摆放陈旧,地面脏乱,衣服随手丢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昨天晚饭时吃用的碗筷,茶几下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廉价的空啤酒瓶。一切表明,这个家庭并不富裕,主人也并不勤快!
陈严和丁聪刚才从警务通上查询到施钧丰父母的一些资料,他俩都是下岗多年,下岗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打着零工,过着混一天两半晌的日子。施钧丰进少管所之前家里被评上过低保,后来因为施钧丰触犯刑事案件,家里的低保也被强制取消了。kánδんu5ζá
施钧丰的父母半夜被惊醒,此刻还是睡眼惺忪,对于警察的到访也见怪不怪。施钧丰的父母大概在心里想:施钧丰又惹事生非才被警察找上门了!
施父说话时满嘴酒气,看来睡前喝过酒。他问:“施钧丰又惹什么事了?”
丁聪没好气地说:“施钧丰极有可能涉及一起刑事案件,我们来了解情况,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施父对儿子做出什么事都不会奇怪了,索性做到沙发上,施母跟着坐在旁边。不过,如果他们夫妻听说施钧丰杀了人会是什么反应,也能坦然接受吗?
丁聪问:“施钧丰去哪里了知道吗?”
施父说:“不知道,平时他也不回家,他嫌我和他妈妈唠叨,我们两口子嫌他不干好事。所以他一直在外边住,有时住在工作单位的宿舍,也听他自己说过和一个女孩租房子住了一段时间。”
陈严问:“那个女孩你见过吗?叫什么名字?”
施父说:“见过一次,叫什么不知道,我懒得管,也管不了。”
丁聪挖苦他:“自己的儿子管不了,你打算让谁管?”
施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不是还有警察吗?”
陈严示意丁聪不要和他说无用的废话,让他从警务通上找出柳萧晶的照片给施父看。
施父看后说:“应该是她,那个女孩很年轻,估计不到20岁。”
因为施钧丰长时间不回家,和他的父母没有接触和交流,所以施父这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陈严问明了施钧丰租房的地点,留下丁聪的联系方式,和丁聪离开。
一直没有说话的施母出于母亲的的最后一点责任,试探性的问陈严:“能不能告诉我们施钧丰出什么事了?”
陈严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丁聪回身,说:“如果施钧丰和案件有关,我们警方会有官方通报;如果施钧丰和案件无关,你们就不要瞎打听。”
离开施钧丰的父母家,陈严感叹:“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啊
?从父母身上,能看出孩子的教养;从孩子身上,能看出父母的素质。教育出施钧丰这样的人,这一家人,都够呛!”
丁聪忧国忧民状,说:“教育永远都是攸关整个社会安定的严重问题!”
凌晨四点了,二人又马不停蹄赶往施钧丰的出租屋。
出租屋位于施钧丰曾经工作过的会所不远处,是一片城中村里违章建筑的简易板房。
丁聪用手电筒照在出租屋的房门上,门锁紧闭,里边没有灯光。此时陈严和丁聪犯了难,可以不管不顾地叫醒施钧丰的父母,但是现在去找房东肯定不行,弄不好会被投诉到“12345”热线电话。
陈严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那就等一会吧,天亮以后去找房东,于是准备招呼丁聪回车上眯一会。
丁聪突然问:“反正施钧丰跑了,现在屋里应该没人吧?”
陈严刚想说是,却发现丁聪飞起一脚踹在门上,“嘭”!简易板房的门锁不结实,丁聪一脚后,此刻房门大开。
陈严惊呆了:“我靠!”δhu5iá
还有人比陈严更吃惊!
屋里有人被惊醒,怪叫一声,此刻看到门口站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拿着手电筒。屋内的人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屋内竟然有人!?
陈严和丁聪大惊,难道是施钧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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